小桃见明兰心中不快,
蹲身道:
“姑娘,奴婢不傻,只在咱们几个人跟前说,
人前是不可能开口的,
你别生气了。”
明兰叹了一口气,把小桃扶起来,
“我没有生你的气,就怕你平时说惯了,
不留神说漏嘴。
咱们是什么人家,小公爷都高攀不,
那还敢奢望皇族贵胄。
再说了,一入侯门深似海。
王府里肯定没有想象中的太平,
我只想安稳平淡的过日子,
不想每天都勾心斗角的。”
此间主仆谈心,另一边赵越一人一骑,
疾驰在夜色中。
眼见远处乌压压的大军,却已经到了城外十里坡。
几个副将等在路口,见赵越到了,
便挥旗示意大军开拔。
赵越拍马跟在旁边,此时前头却忽然来了一个侍卫。
说是太子前来送行,就在十里亭。
赵越沉思一番还是去了,
太子及其一干党羽皆全身白衣,
在深沉的夜色中尤其扎眼。
赵越打马前居高临下,
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太子如今这一身,
也很是俊俏呢!”
太子身后一位官员低喝,
“王爷慎言!”
赵越眼皮都不抬,完全无视了他。
太子回头呵斥,
“退下,孤兄弟二人说话,那轮到你插嘴。”
官员低头退回队列中,
不敢再说话了。
太子又转过来,端起一个亲切的笑脸。
“九弟,此去山高路远,
沙场无情,
兄长在这里祝你早日凯旋,
咱们共饮一杯。”
说完示意旁边一个侍卫前,
呈一个托盘中间放着两个银杯。
太子接了一杯仰头喝干,
把空掉的杯底亮给赵越看。
另一杯侍卫呈过来,赵越微微一笑,
俯身端起一饮而尽。
随手将银杯向后一扔,掉转马头。
“太子,回去换身衣裳吧,你穿白衣服太娘了!”
说完打马去追大部队。
太子身后另一人出列拱手,
“太子仁慈,
定北王屡次三番的羞辱于您,
臣明日定要书一封,
请陛下为太子讨回公道!”
太子嘴角笑意不散,
无所谓的挥挥手,
“不必了,都是自家兄弟,
说两句怎么了,
刀剑无眼,以后能不能再见,
都说不定呢…”
大臣讷讷后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返回城中。
丞相府。
数十支粗如儿臂的蜡烛,
将房间照的恍如白昼。
一身红衣的华玉瑶,
惊呼着从凳子跳起来,
“太子真卑鄙,
竟然给亲兄弟下毒,
还不止一次?”
说完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口中一叠声,
“不行,不行,
我要去前线找他!”
“你给我站住!”
丞相华成松一拍桌子,
震的茶盏杯碟叮当乱跳,
也把华玉瑶吓了一跳。
她愣怔一霎转身,
抱住华成松的胳膊来回摇晃,
“爹啊,我都给你说了,
赵越是我兄弟。
不但欣赏我,
能和我说到一起,
前几天还救了我的命。
退一万步讲,
你是一朝丞相,
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的,
看着太子残害忠良吗?
你就让我去吧~”
华成松斜了她一眼,
“你去有什么用,
能解毒还是能打仗,
莫不是去收尸?”
“呸呸呸,爹你别乱说,
所谓一人计短,
两人计长。
我去了先找人给他解毒,
之后的战事,
也有个可商量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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