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棚屋区欢喜巷。

两侧棚屋间间爆满。

或婉转、或悠扬、或高亢、或喃喃的莺声燕语交织成了一场别具特色的音乐会。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乐欢愉的气味。

上风口某处“雅间”。

陆离与三位同僚正在享用宵夜。

这是会里给他们这些护卫分配的“工作餐”。

觥筹交错间,一位赤发短须的修士笑着赞叹:“玩魂使魄的修士彭某也见过不少,但像陆道友这般高明的实在罕见。”

“这些天多亏了陆道友提前示警,且情报精准,让咱们狠狠教训了另外两帮来犯的修士,如今占据上风,在会里也是大涨颜面!”

“确实如此!”另外两名修士也附和道:“自打陆道友加入咱们队伍,不说工作开展轻松许多,最重要的是伤亡率也直线下降。”

“我听说老陈和老徐那队人马前些时候可是又换了同僚。”

“咱们这队可一直都是老面孔啊。”

说着三人举杯敬陆离。

“彭道友、余道友、孙道友过誉了,论及正面强攻我远不如彭道友,论及法术我都不配给余道友提鞋,而论及身法追踪,孙道友更是让我望尘莫及,除了这手侦查辅助之外,我也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手段啦。”

陆离陪了一杯,毫不吝啬言语的夸赞回敬。

商业互吹嘛。

惠而不费,还能拉近同僚之间的距离。

何乐而不为呢?!

欢颜笑语,杯来杯往,气氛一时融洽。

“且住!”

“恶客上门啦!”

陆离面色一肃,已经受到幡魂传来的示警心念。

“来了几人?哪个方位?”

彭盛连忙追问,他是这支队伍的队长,有临机专断的职权。

“一共四人,从泥水巷那边过来的,是义气盟的人。”

孙信哂笑道:“这帮家伙知道今天是咱们当值,有陆道友在,竟是连遮掩都不做了,拉出来一队人马是打算与咱们硬碰硬了啊。”

“有些不对劲啊。”

余俊皱了皱眉:“咱们三帮明面上素来是斗而不破,暗中偷袭破坏,无论输赢都得认栽,但像这般大张旗鼓的过来还是首次。”

“我总觉得其中有几分蹊跷。”

“要不要给会中示警求援?”

彭盛略作思索,摇头道:“大张旗鼓的过来大抵是打不起来了,冒然示警会中,显得咱们没有能耐,凭白折了颜面,不如先去拦一拦,看看他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陆道友,你且隐在暗中,万一生变,立马向会中示警求援!”

彭盛是队长,既然他下了决断,陆离三人也不好再反驳。

否则就是藐视他的权威,凭白落下怨愤。

于是四人立马动身,三明一暗,火速赶往巷子口。

“毛道友止步!”

“不知毛道友带人前来,有何见教?”

彭盛露面,将义气盟的人挡在了巷口。

余俊、孙信二人稍稍落后一步,满怀戒备,随时准备动手。

“原来是彭道友啊。”

“咱们兄弟几个今日刚领了赏钱,打算来你们欢喜巷消遣一番。”

“彭道友为何拦住咱们的去路?”

“难道是看不起咱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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