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这样算的话。

那是不是得在不同的地方进行感染才能够增加感染度?”

陈锐挠了挠头。

何茂才感染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这感染度的问题,看来下一次要单独注意一下了。

如果确实是在不同的地方感染了人才,能够增加感染度的话。

那这个任务的难度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陈锐皱起了眉头。

浙江有三山六水一分田的说法。

很多地方都是渺无人烟的荒山老林,难道他还要把人拖到那里再进行强制感染吗?

“这个任务,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陈锐思索的时间,家丁敲响了房门。

四菜一汤,并不是陈锐点的那些菜肴。

不过也很丰盛。

“先生,时辰太晚了,府上没有你要的那些菜肴。厨子赶忙做的几道拿手的,还请您见谅。”

“无妨!”

盯着面前的家丁。

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时光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大量的痕迹。

“你多大了?”

“先生,小人今年三十有二。”

“可有子嗣?”

“有一子。”

“在杭州吗?”

“在胶东,小人的老家在胶东。”

“那还好,算是有后了。”

“先生您说什么?”

“唔,我看你的脸色不是太好,把手伸出来,我帮你把一下脉。”

“这......”

陈锐没等他反应,直接伸手将他的手拽了过来。

“阳关无力,肺脉不足,你的肝脏和肺都有问题,应该是日积月累的疲劳所致。

你等一会,我给你开方子药,你吃上七天应该会有所改善。”

“谢先生。”

家丁抽回了手掌,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极其细微的小血洞。

又开了一张补肝养肺的方子。

陈锐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了饭。

他实在是有一些太饿了,也有一些疲劳。

因此,在吃完饭以后。

陈锐合着衣服开始睡觉。

就在陈锐酣然入睡的时候。

喝完了药的何茂才却面色严肃的坐在主厅里。

他不停的打量着自己手腕上的烫伤。

那里已经不再往外面冒出脓包了。

可他的手背上却仍然在往外冒着脓包。

只是,大概过两三刻钟的时间才会往外面冒一粒罢了。

和那个在总督府里看到的王七比起来,他的症状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不足一提。

看来那个郎中确实有些本领。

那药虽然药材让他十分的肉疼。

可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那又算得了什么?

抬头看去。

他的死党都已经到了。

面前的这些大人,全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官员。

有他们在,整个ZJ省的刑名都完全都在掌控之中。

除此以外,何茂才能够调动的官兵数量也不少。

特别是随着近几年抗倭的势头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何茂才能够调动的官兵数量也越来越多。

如果算上盐道、茶道以及矿产煤矿等等衙门的兵丁,何茂才大概能够凑出两三万人。

但是,一般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权利的,因为就会断送他的政治生涯。

毕竟,聚集两三万人,如果不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可是会被看成谋反的。

但是眼下他又不得不动用这样的力量了。

陈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一旦疫病要是真的起来了,上面一定会找个替罪羊出来的。

他作为按察使,肯定是首当其冲。

到时候乌纱帽子被摘了是小事,就怕抄家问罪,再来个株连九族。

何茂才家里可并不是什么官宦世家,他能够做到按察使靠的是自己小心翼翼。

他可不想最终落得一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

虽然,他和郑必昌都是严党。

但郑必昌是罗龙文的的亲信。

而何茂才自己则没有什么太高等级的靠山。

所以,一旦真的到时候要背黑锅,郑必昌说不定能够逃过去,自己却是死定。

何茂才必须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拿去顶了黑锅。

至于是否会草菅人命......本官这是在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好不好?

死一些贱民,救更多的百姓,这买卖怎么算怎么赚。

何茂才冷哼了一声,把自己在总督府当中所说的话语,一个字不落的全部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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