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之下,

残戈断刀遍地,偌大一座军镇,已被强行攻破!

将军倒入血泊……

五名符甲如狂风过境,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

……

大意湖!

湖心小楼中,一局棋已经下了很久。

棋盘错综复杂,难解难分,已经落下百余子,局面仍在僵持。

王祭酒落下一枚白子,捋着胡须,脸露出赞赏的笑容。

“不错,你的棋艺又精进了许多……”

围棋一道,看似是一种游戏,实则暗含兵法诡术,虚实相交变化莫测。

习棋道,同样有助于纵横之术的精进。

恰如当年的春秋魔头黄三甲,靠着一张嘴游说各国,挑起诸国纷争,手不沾血但因他而死的亡灵足有三百万!

武夫再强,千人敌便已是巅峰,强如武帝城的王仙之,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杀万骑。

可纵横之术却不尽然,哪怕手无缚鸡之力,亦可操控天下!

徐蔚熊于武道天赋不低,但仍旧不愿意在武道下太多功夫,而是转而钻研纵横术也是这个原因……

坐镇听潮亭的李义山就是最好的例子,哪怕未有半分武艺在身,但徐家能有如今的地位,至少要有他一半的功劳!

徐蔚熊望着面前棋盘,斟酌片刻,将一枚黑子落下。

这一子,又将王祭酒已经续起的势给生生斩断,棋面再次陷入僵局……

王祭酒不由赞赏道:“你现在的棋艺至少也有八段了,恐怕再过一年半载,老夫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徐蔚熊谦逊道:“都是先生教的好。”

王祭酒摇头未语。

名师教导处纵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自身的努力和天赋。

徐蔚熊虽年纪不大,但在王祭酒看来,她在围棋一道的造诣恐怕仅次于当年的春秋棋甲黄龍士!

清风吹过湖面,拂动道道涟漪……

明月高悬,

夜色已渐渐深沉,二人的棋却还在下。

他们看似是在下棋,其实是在等人,等那个满学宫都在找的人……

江斧钉斜靠在墙,嘴里叼着根草棍,神情不屑:“姓徐的你就是不讲诚信,输了还不认账!”

“还找我兄弟,这事跟我兄弟有什么关系?”

“我江斧钉就不能写一首好词了?凭啥就不信那下阙是我写的?!”

江斧钉靠不服气的嘟囔着,好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徐蔚熊倒也懒得理他,全当听狗叫了。

王祭酒望向远处,看着影影幢幢灯火通明,学宫人已经来来回回找了许多趟,要找的人却始终不见踪影。

“等了许久,也不见你说的那人来,满学宫都找遍了,怕是找不到了……”

此次徐蔚熊闹出的动静很大,几乎号召了全学宫的士子来搜寻,翻遍了学宫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

就连水井和厨房的米缸都翻了,也是完全没有踪迹,就好像这人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在王祭酒看来,赵安或是已经离开了阴学宫也不一定。

当他所见那首词的时候,亦是震惊不已。

不说诗词才情,光是那独创的瘦金体就足可堪称书法大家!

一个武艺不凡又才气几人的少年,自是意气风发,怎会甘心做他人附庸?

徐蔚熊面似寒霜:“那小子大概是没脸来见我了……”

……

……

功德林乃是学宫禁地,数百年来罕有人踏足此地。

若非是此次徐蔚熊发动了全学宫来搜寻,赵安也不会闯到这个地方……

夜空如墨月如勾。

林间的雾气越来越重了。

白雾弥漫,不仅看不清远方的路,就连眼前的小楼也快要从视野中消散。

张扶摇站在小楼,好似站在云端,他捋着长长的胡须,心中一阵怅然。

那首诗,是真的写到了他的心里……

看着站在下方的赵安,他的神情中不免多出了几分赞赏。

学宫文才汇聚,学子众多,可能有如此才气,能入得了他张扶摇眼的,却没多少。

院门前,赵安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问道:“这首诗前辈可还算满意?”

那首登幽州台歌,乃是陈拾遗的经典佳作,流传千古。

若是这首诗张扶摇都不满意,那赵安也是无话可说了。

小楼,张扶摇微笑点头,随即大袖一挥……

霎时间狂风骤起!

林间沙沙作响,吹起树叶漫天。

赵安被迷得睁不开眼睛,只感觉一股巨力瞬间将他托起,完全容不得他反抗半分。

耳边狂风呼啸,在飓风席卷之下,赵安穿过云雾,如离弦之箭般眨眼消失不见……

嗖!——

月光下,一道身影忽然划破长空……

轰!——

噗通!!!

只听一声巨响,大意湖水花飞溅,浪高数丈!

湖心小楼,

徐蔚熊停下落子:“他来了。”

……

……

端午看书大优惠!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6月22日到6月24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