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那只猴！
铁道的东北军如猴般四散，但他们却没有猴子跑得快。
当军号给出【散开】、【进入坑道】的信号时，他们全都慌了。
敌机俯冲过来时，根本没有人想到架起重机枪射击。
就算有无数老兵想这样干，也干不成！
“别乱，重机枪，打飞机！”
“阿三，快架重机枪，打飞机！”
“打飞机！”
老兵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会。
每个人都疯了般想往外跑，慌乱中又找不到方向。
数千万人乱成一团，连班的建制都被挤散了。
特别是骑兵连，被小鬼子当靶子打得没剩下几个，现在又被拉下了马，活活踩死。
“哒哒哒……”
十架舰载攻击机分成五组，每组相隔三百米左右。
机头两挺7.7mm维克斯航空机枪，射出长长的火舌。
先后二十道火舌，没入东北军之中，犁出十几道数百米血呼呼的空隙。
攻击机还没有完全飞离，二十道空隙已被东北军自动填满。
也许看到这么多的东北军挤在一起，攻击机并没有第一时间投下燃烧弹。
“愚蠢的支那猪，去死吧！”
战机，驾驶员疯狂地叫喊道。
大声地笑着。
攻击机飞出去很远，又开始调头！
杨玉亭看到这一幕，抢过警卫手里的冲锋枪，就朝山冲了过去。
“走啊，快特么的跟啊！”
三个旅长扛起重机枪，见警卫连像是吓傻了一动不动，大声吼叫，才让他们回过神来。
这才慌忙地端着枪，跟着几位长官朝山顶处冲了过去。
…………
三十分钟前。
营口铁路段打得惨不忍睹，亮甲店这边相对来说就打得悠闲了许多。
张小六当然不会一开始就放大招。
东北军从来没有与日军打过仗，根本不清楚他们的战力。
几个旅长与杨玉亭想得一样。
两三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那三千多日军。
所以，张小六没有反对，决定让他们【试着打半个小时】。
他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夸关东军战力，他们都是不会相信的。
这就如同他对张佐相说，日军有侵占大夏的野心，会与大夏全面开战。
张佐相根本不会相信。
如果说要打14年，更会被所有人喷死！
（从1931年的918到1949年，其中有六年属于局部抗战，有八年是全面抗战。）
对于这种情况，张小六觉得还是用些鲜血，来洗刷他们被现实蒙蔽了的双眼。
申请出战的是三方面军第九军的11师。
45岁的师长肖克远！
他可能看出张小六脸色不太好，罕见地提出用三个旅，对付那不到四千的关东军。
张小六第三方面军有四个军，师、旅都是四四制。
到团、营、连、排才是三三制。
在肖克远心里，四个旅有一万多人，自己还是守方，三倍于敌肯定够了。
他的意思是，只建立一道防线，漏个口子把小鬼子装进麻袋。
【桥豆麻袋！】
张小六心里这样说，嘴也是这样说。
“肖师长，你最好建立两道防线！”
肖克远心说，打仗这方面我比你懂。
前两年你的军团打过胜仗，还不是我们这些人打的？
辽河与关东洲两次战事，你都坐在家里，仗也是别人打的。
今天，就让我教教你，这仗，是怎么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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