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姣姣此刻心中也是甜的,不知缘何,不知从何而起的莫名情愫。
回到东宫,天色已晚,这几日折腾是该好好休息了。
李姣姣对少年福身:“妾身告退。”
等她沐浴洗漱回殿中,看见玉案前坐着一个人,她仔细认出,张了张口:“殿下?”
不过此话一出,她觉得又不妥。
以前祁景琛是睡在书斋中,二人还未合榻。所以殿中床榻几乎是她一人睡的,但是现在他受了伤,该怎么说也应该物归原主了。
如果他受伤还将就书斋卧榻而眠,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李姣姣福身道:“那妾身去书斋睡。”
祁景琛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叫住她:“你睡床榻吧,我睡那。”
李姣姣顺着他的目光往过去,看见他打了个地铺。
她只能道:“殿下夜间伤口恶化,妾身也能照料到。”
于是,二人默契的没有说话,李姣姣重新陷入被褥中。
祁景琛忙完了公务,正整理着地上那一床可怜单薄的被褥。
李姣姣良心有些过不去,小声道:“殿下还是上榻吧,卧地怕有寒气侵体,始终不好。”
祁景琛整理被褥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温柔地笑:“好。”
这是二人第一次合榻共枕,李姣姣背过身闭上眼,可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你睡吧,我不会对你做出个之事,你放心。”
他声音相当温柔。
李姣姣转过身,猝不及防与他对视,她心里一跳,移开眼:“殿下,秋猎之事可派人去查了?”
“嗯。”
到底是庙堂之事,李姣姣也不好多问。
问完这一句,她也不说话了。
“不想问问是谁吗?”
“这不太好,臣妾毕竟……”
“比起用一个自称拘束你,我其实更愿意听你说‘我’。其实皎皎,你就是你,你心由你定,你并非任何人的附属品。”少年道,“这般便只有‘你我’了。”
她称臣妾不过是觉得自己有倚靠,但他这句话仿佛告诉她,她就是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会保护她。
李姣姣抬头望着他,眸光是自己未曾察觉的亮:“那殿下是查出背后之人了吗?”
“心中有揣测。”
李姣姣望着他,少年比她大三岁,眉眼似墨,眼角微微下垂,多了几分厌世清冷,本是立冠之年,眸中却有着不该这个年纪所有的深邃,一望无垠。
她想起娇娇曾经说,他是最会玩心计,最有城府的皇子。
“八皇子党羽在朝中盘根错节,其中为代表的便是……”祁景琛看向她,轻声道,“白陵。”
“白侍郎?”李姣姣蹙起眉梢,想到那日的事,“那日我遇到白侍郎,见他身有旧疾,似乎还在主持一项拆迁工程……”
说到最后,李姣姣恍然大悟,看向少年:“是殿下故意安排的?!”
祁景琛垂眸看她,眸中带着笑,这笑容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只是想试探他是否南蛮遗孤,南蛮皇宫便是父皇下旨拆毁,听说南蛮皇子曾陷入废墟之中,对此产生了阴影。”
此话一出,犹如惊天巨石砸入水中。
“皎皎,他身上谜底重重,并非良善之人。”他语气温柔,像是在安抚对方,“远离那种人到底是好的。”
她乖乖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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