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奚言哼笑一声,“那又如何!他打我的主意也就算了,竟还敢对戚月动心思!”

“侯爷...”

云竹正要说话,却被赵奚言制止。

“如果你不乐意,可以离开。”

闻言云竹顿时哑口。

赵奚言拧了拧眉,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几瓶逍遥丸。

“这些拿着,对你的伤有好处。”

云竹眼前一亮,忙伸手将药瓶扒拉过来,神情突然就变得局促起来。

“听说夫人有起死回生之医术,云竹想请她救一个人。”

“哼,你倒是会上杆子爬,事情还没有说,就要报酬了!”赵奚言冷笑着,神情倒也缓和下来。

青竹略带着拘谨地笑了一下。

“侯爷,他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等明日你们一起去游云山,自己去求她。救不救的,得看她。”

“是,侯爷。”

两人各自又喝了两杯,终于把话题扯回到皇甫南身上。

其实,对于问云竹的事,赵奚言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这次让云竹亲口说出,也只不过是为了证实心中猜想而已。

云竹和青竹虽然是皇甫南给他的人,但从他少年时起,两人就像兄长一样陪伴在侧。

只不过,他们是在暗中,赵家的人并无从知晓而已。

每当夜深人静,院子里无人,三人总要相互切磋,比划一番。

在这样的陪伴中他慢慢长大,青竹和云竹也早就将他当做亲弟弟一般。

要不是皇甫南有言在先,早就将他们的关系定义在了主仆上,三人说不准早就结拜了。

“侯爷,其实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还得想想怎么对付这个老头子才行。”

赵奚言瞥了一眼云竹,顺手给他杯子里加上茶。

“说罢,有些事儿总该说清楚的!”

云竹无奈地喝干杯中茶,回想当日情形,慢慢道来。

听着云竹的讲述,赵奚言的思绪也回到从前。

那一年他坠马受伤之后,曾经也发现有一段时间云竹就很不对劲。

木木的,呆呆的,像是有什么惊天大雷砸在了他的头上。

但当时他自己正心灰意冷,生无可恋,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再后来的一个晚上,有人在半夜出现在他的房间,当时他直觉那人是来杀他的。

但他没有反抗,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睁。

后来云竹就离开了。

说是要遁入空门。

当时的他沉浸在自己的深渊世界中,并没有想这里面有什么不对。

甚至一度觉得云竹是背叛。

直到后来,他才慢慢地放下了这件事。

前段时间,当他感觉到一切不对劲之后,就开始细细地回想这件事。

特别是他把申公的所作所为和皇甫南连起来之后,一切真相突然就出现在眼前了。

他突然就明白了云竹的离开,青竹为什么要假扮他,继续掌控日升昌。

是皇甫南。

一切的起源都是皇甫南。

从当年他失手杀死申公之子,阴差阳错被皇甫南救下,拜他为师开始,便就已经入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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