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和贾张氏瞳孔一缩,心里直冒寒气。
这个男人,可真是没有良心,没有责任感。
尤其是贾张氏。
她想不明白,自己守苦寡,含辛茹苦养育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
如果王明峰在这里,也许可以给出答案,因为他在前世见过不少这种情况。
单亲家庭成长的孩子,如果没有正确的引导和教育,性格方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缺陷的。
一个男人越有能力,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很谦卑的。
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与人为善的,哪怕是伪装的善良。
而越没本事的男人在外面唯唯诺诺,在家里却脾气暴躁,欺软怕硬,欺内怕外。
这也是家庭暴力事件的原因之一。
其实每个人都有脾气,有的人即使再失败也不想伤害家人,情愿把火憋在心里也不想往家里发泄。
而有的人则管不了那么多,他们自私到伤害家人都不愿把委屈往心里憋。
贾东旭很明显就是这种典型人物。
在外事业不顺,工作多年还是靠着工龄升上去的二级工。
在内家庭困难,生活诸多不顺。
天天窝着火过日子,一点就着。
无论有没有正当理由,总是把火撒到家里人头上。
棒梗和小当被爸爸跟奶奶的争吵吓坏了,不敢再闹着要吃肉,坐在一旁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扶起被贾东旭摔倒的凳子,垂头丧气地坐下。
想了一会儿,转头对秦淮茹提议道:
“淮茹,等下王明峰回来的时候,看来还是你去一趟吧。”
“你跟他同一个村的,总归有些情分在,好歹好说话一点儿。”
秦淮茹哄着两个小孩,闻言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为难道:
“妈,这不好吧,我一个妇道人家,大晚上的去一个单身青年的家里。”
“虽说是去谈正事儿,可这话儿好说不好听啊。”
“再说我跟王明峰虽然是一个村的,可也只是在小时候一起玩耍过。”
“他六七岁就寄养到他姥爷家了,他还记不记得我还是个问题呢,我跟他交情不深。”
“他住进这个院儿后,我也没有跟他说过几句话。”
贾张氏耷拉着脑袋,没好气道:“东旭不管,你也不去,难道让我去?”
“还是让棒梗和小当去?”
“交情不深,但起码还有基础在啊,而且现在也可以来往的嘛。”
“以往不让你跟他说话,也是怕他一个单身青年在男女关系上守不住规矩。”
“但是他住进这个院儿这么久,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好的言论行为,可见也是个守规矩的人。”
“现在更是不一样了,人家都当上了领导,还能看得上你这个生了两个娃儿的破烂妈?”
“而且王明峰这小子群众基础好,没有什么不好的风评。”
“要是他风评不好,傻柱能放心让雨水跟他亲近?”
“你就放心地去吧,我看哪个敢说闲话。”
“要是谁真的敢说三道四,看我不撕烂他的嘴。”
秦淮茹暗暗翻了一下白眼,心道:“什么叫破烂妈?我很差吗?”
她想起刚才开大会分红薯的时候,王明峰看她的眼神。
那种眼神很熟悉。
许大茂和傻柱还有院儿里其他几个青年就经常这样看着她。
可是秦淮茹很反感傻柱他们这样看自己,却不反感王明峰。
王明峰守不守规矩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心却是有些乱了。
想到这,秦淮茹还是想争取一下,向贾张氏提议道:“不如去请一大爷做说客吧?”
“或者我明天白天再去?”
贾家虽然占据了整个西厢房,但是并没有间开几个房间。
也就砌了半边墙分隔开客厅与里屋,里屋的房门也仅仅是一个布帘而已。
半堵墙上还有一个空荡荡可以直视的大窗户。
所以里屋的人跟客厅的人是可以直接进行交谈的。
里屋躺炕上的贾东旭也不是真的不管,贾张氏跟秦淮茹的对话他时刻留意着。
听到秦淮茹的话,他气急败坏地坐起来,通过窗口向秦淮茹喊话道:
“别再提易中海了,他靠不住。”
“请其他两个大爷也不合适。”
“这事儿宜早不宜晚,明天谁知道王明峰在不在家?”
“妈说的没错,淮茹就你去吧。”
“莪们对王明峰放心,也相信你。”
秦淮茹无语了,这两母子真是绝了,哪有把自家媳妇/儿媳往别的男人屋里推的?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在贾张氏面前她的话还有点儿用,在贾东旭那里就是完全没有话语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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