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我们的人吗？”
“很少，帝都对超凡力量很警惕，血族感染不了太多人。”
张凡把玩起路边捡到的弹珠，扫了一眼二环外行色匆匆的人群，暗暗摇了摇头。
帝都到底和大都市那边不一样，节奏更快了些，工作日的路人脸能看到的笑容更少了。
此外，这里混杂着一股历史沉淀与钢铁丛林杂糅的压抑感，灰蒙蒙的天空让张凡喜欢不起来，哪怕街边的绿化带再多也同样如此，因为“人”群的面貌决定了一切。
夸张点说，要是穿越到未来，川省那边要是算赛博朋克的话，那张凡估计帝都就有点像.......智械危机？
“是张凡道长吧，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人从阴影中走来，一礼遥遥拜下，黝黑的面容皱纹挤在一起。
这不要脸的样子，哪像什么性情修士或者超然谪仙？
张凡嗤笑一声，转头就对着他也遥遥一礼。
明明都恨不得当场做掉对面，却还玩这一套，张凡不好评价。
直到走进白云观时，张凡的脸都还挂着假惺惺的笑容，殊不知对面的中年道士笑的嘴都要酸死了。
你他吗有病吧？这么不要脸？还在笑？难不成我是你爹？
他心里在咆哮，但面子还是朝张凡介绍着金碧辉煌的白云观。
没错，道观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
镶金的牌匾、大殿中纹龙的石柱，道童身看似朴素，实则用丝绸制成的道袍，就连地板，都是玉制的！
怪不得，玄学界里不管这里叫白云观，而是叫另一个比较古老的名字。
太极宫！
踏过大理石铸造的阶梯，张凡走进摆放着四御三清神像的大殿，顿时感觉到清风扑面，强大的灵气将自己包围。
而在那四御三清祭坛前的地面，约莫十二位道人正跪坐在蒲团，齐齐看向自己。
目光中，有威胁、恶意、恨之入骨、不善、好奇，就是没有善意。
反而，是那位大不敬的道教首领，目光十分平淡。
她没有跪坐在蒲团，反而就坐在祭坛前的桌面，香炉都被她搬到后方，没有丝毫尊敬天诸神的意思。
独留一人，坐在四御三清之下，黑袍笼罩的阴影中，纤长白嫩的双腿相叠，一只雪白的脚丫在空中晃悠着。
这女人生得一副V形脸，尖锐的下巴配骨感的脸颊，犹如弯刀一般的气息扑面而来。
在张凡见过的女人中，秦灵是热烈，海燕是柔，那这位就是冷的让人生疼。
不是说多高冷，那股冷，一般是杀人杀多了的淡漠，从那双棕色的瞳孔中释放出来，张凡自然很熟悉这种气息。
这就对了，教首，一般都是不信教的。
杀这么多人，不怕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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