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逼近黄昏,天地清冷,金色的阳光照射在萧家的青砖绿瓦上,萧家大厅之中,坐着无数子弟,一个个叽叽喳喳吵闹不停,和梨花金边牌匾上写着的稳重如山四个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身为萧家当代家主的萧鸿面色愈发的凝重,年近半百的他此刻脸上也满是烦躁,不复以往的神色,而下面也是坐满了人,他们分别是萧家的旁系和嫡系。
此刻满头灰白长发的萧鸿坐在大厅正中央,看向在场的众多叔伯兄弟,犹豫良久道:“诸位!你们怎么想的都直说吧!继续在这耗着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直说吧,早点说也能早点解决,总比耗着强”
“依我看还是搬走为妙!若是绿林军杀了上来!只怕是一家老小难以存活!反正田地是死的,别人也带不走,索性让绿贼占据一段时间!”说话的乃是一位年岁在五六十岁的老者,穿着一身白衣,头发黑白灰三色混杂,精神矍铄,身子骨也还算英朗,手中拿着一根梨花木的拐杖,说话时眉宇间满是忧愁。
此言一出瞬间引得身边人赞同,皆是认为应当搬走,吵嚷着速速搬迁离开。
“我萧家乃是读书人家!若是搬走了!君子的风骨何在,如何让天下文人看待我萧家!”坐在老者对面发言的乃是一位年纪比他轻些的老者,说话时气势刚猛,身上有一种刚烈之气,在这冷涩的天气里还穿着一件淡漠的衣裳,面试红润,说话时气足声响,颇有钢骨之风。
身后的萧家子弟多有附和者,他们认为气节比钱财更为重要,也是萧家发展的根本,故而十分反对举族搬迁,认为这是小人的行为,有失君子大族之门风。
“气节!气节能比命重要,说句不好听的,大乾都快朝不保夕了,你还存着气节!等死吗?”坐在对面的老者出言反驳,语气中满是嘲讽。
“哼!我萧家一朝双相!怎么养出你们这些个软骨头!”面对对面老者的嘲讽,萧刚直接顶了过去,浑然没有给对方留些颜面。
“萧刚你骂谁呢!信不信老子抽你!”面对萧刚的谩骂,已经六十五的萧儒猛地一拍桌案,扔了手中的梨花木拐杖,卷起袖子大有一副直接干架的趋势,也莫要小看这位萧家长者,他六十五岁了还能下地干活,身上满是腱子肉,换一句话说,寻常人不一定能干过他;别人可能是以理服人,但他可能是以力服人。
“来啊!真当我怕你啊!你孙子欺负我家闺女的事情我还没找你清算呢!今日新仇旧恨一并了了!”萧刚本就是个暴脾气,撸起袖子就要干死他。
“给我上!”随着两位长者说话,下面的人再也坐不住了,一窝蜂的涌上来,卷起袖子想要干仗,人群中吵吵嚷嚷的十分热络。
萧鸿眼看局面有些失控,当即从位子上站起来,小跑上前开口阻止道:“两位叔叔千万不要冲动啊!莫要动手!莫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嘛,哎!别打我眼睛!那个小兔崽子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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