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为夫好久没有这么抱你了。”何本刚低声哀求,“让我抱抱吧?”
“不行!”闻言,岳怡婷冷声拒绝,“你身上很湿,弄脏我了!”
“快点放开!”
就在两人相互争执、动手动脚的时候,一个矜贵公子突然从富丽堂皇的庭院中走出。
他一手扶着腰间一手扶着墙壁步履蹒跚地行走,俨然一副在深夜里操劳过度的样子。
他面容清秀,眉目疏朗。头上是一束漆黑如墨的长发,微微挽成髻,彰显端庄大气。
陆达峰身上披着一件雪色皮裘,其上的衣褶精致如画,他的肩上挂着玄色帛绸锦囊。
大公子脸庞上难掩的体虚乏力的神色,流露出他日夜操弄花枝让其徐徐绽放的辛劳。
走出屋外,映入眼帘的是何本刚和岳怡婷热情相拥的场景,陆达峰顿时惊怒不已:
“你们在干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电光火石间,岳怡婷猛然推开抱着她的何本刚,她转过身子,拱手一礼,娇媚道:
“大公子~”
见状,何本刚心中的痛意更甚,无尽的苦涩在他的心田不断涌出,直欲将他吞噬。
陆达峰三步并做一步,迅速出现在众人面前,行走间他脑海中的思绪百般纠缠:
他心头的禁脔,岂能容许他人亵渎!
哪怕是她的夫君也不行!
此等错事必须质问清楚!
旋即只见陆达峰厉声喝道:
“我问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快回答我!”
闻言,岳怡婷笑容妩媚多情,她柔声解释道:
“回禀大公子,妾身刚刚在帮我家夫君擦拭脸上水滴,并未做出其他举动。”
听到这话,陆达峰看向何本刚,见他浑身湿透,心中信了一半,他又问:
“何侍卫,是这样的吗?”
“回禀大公子,就是这样的。”闻言,何本刚低头哈腰地解释,并将先前何岳怡婷说的假话,再向陆达峰复述一遍。
“原来如此。”
听到何本刚的解释,再联想到岳怡婷的说辞,陆达峰全都信了。
只见他颔了颔首,一脸虚情假意地赞叹道:
“何侍卫一大早便潜湖修炼,真是我辈楷模!”
“好好修行,力争上游!”
闻言,何本刚眼角一抽,但他神情不动,由衷说道:
“多谢大公子赞誉,在下定当勤加勉励,不负大公子期望。”
“好好好!”陆达峰大笑一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说:
“岳姑娘,何侍卫如此刻苦修炼,你可要向他好好学习才是。”
听到这话,岳怡婷脸色蓦然一红,她垂下脑袋,娇滴滴道:
“是!怡婷定然铭记于心,努力修行!”
“好!”见状,陆达峰想到了什么,他兴奋地点了点头。
看到自家娘子在大公子面前听话顺从、娇媚如花的模样,何本刚心中一颤,连带着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随后只见陆达峰眯着眼睛看向何本刚,他很是随意地问:
“何侍卫,昨夜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吗?”
闻言,何本刚脸上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他郑重其事地说:
“回禀大公子,我都处理干净了。”
“万无一失,没有走漏一点风声。”
“好好好,你办事我放心。”
听到这话,陆达峰大笑一声,紧接着他话锋一转,有意无意地说:
“何侍卫,这个时辰你该到演武场上去教导陆家子弟们习武了吧?”
闻言,何本刚心中顿时大惊失色。
他可没有教导陆家子弟之责,大公子这话不过是为了支开他罢了。
旋即只见何本刚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恭敬的微笑:
“是该如此,多谢大公子提醒,那在下先行告辞了。”
“好,慢走。”见状,陆达峰面带笑意地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何本刚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岳怡婷;见她故意避开他的眼神,并没有想要与他一同离去的意思,他黯然转身离开此地。
何本刚大步流星的离去,晨间不时刮起的清风吹落湖边树上的青叶,一片苍翠欲滴的叶子悠悠落在他头上,随着他一同离开后院。
陆达峰目不转睛地看着何本刚离去的背影,直到对方消失在他眼中,他才将目光看向身旁千娇百媚的女子。
“啪!”
一道清脆嘹亮的声音忽然在岳怡婷腰间下的丰满之处响起,她吃痛一声:
“诶呦,你干嘛~”
“你家夫君都走远了,你还看啊?”陆达峰轻笑一声。
“我没看啊,我是在看公子湖里的倒影。”岳怡婷暗暗羞恼。
“是嘛?”
陆达峰走到岳怡婷的身后,他伸手将她的丰满之处搓圆揉扁:
“让我看看你眼中是不是有我。”
“诶?”
发现自己最突出的圆润再次被他把玩,岳怡婷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脑海中似乎想起了什么朦胧多彩的画面:
“大公子,妾身不要了~”
“就要,就要!”陆达峰嘿嘿一笑,他不容置疑地说,“还要在这里共赴云霄!”
“大公子,你真坏~”
“小妖精!”
“……”
一对俊男靓女的身影在微波荡漾的湖面上逐渐交织,岸上的几座假山将他们苟且偷情的模样隐隐遮蔽起来。
……
……
屋内百无聊赖的夜将明,透过被洞穿的窗纸不仅见到了三人行必有一人跪的画面,还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
“忍气吞声的男子,欺上媚下的女子,虚情假意的公子。”夜将明低声呢喃,“他们通通不是什么好东西。”
“特别是这塑料夫妻情,除了给大公子增添情趣、给何本刚来带痛苦,没有一点用处。”
“恩爱夫妻情,还是得看黑白双煞夫妇;生死相随的深情,总好过两助插刀的薄情吧?”
发现何本刚被迫离开后,那对狗男女竟然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湖边大干一场,冷峻少年不由得轻笑一声:
“啧啧啧,这对狗男女居然想在我面前上演活春宫?”
“想得美!”
“看我不把你们都吓得死去活来,流不动水,提不动枪!”
话音刚落,夜将明开始模仿三年前在那场死劫中听到的诡异而瘆人的邪笑:
“桀桀桀……呜呼……”
凄厉的嘶吼声、痛苦的哀嚎声、疯狂的欢呼声接连不断地响起,迅速交织成一曲勾魂摄魄的幽冥歌谣,嘹亮刺耳,令人发聩,直欲将黄泉地府的死门打开!
原本敞亮开阔的天色瞬间昏暗下来,仿佛即将坠落人间似的;漆黑如墨的云海在苍穹上肆意翻滚,似有无数电光雷影交织其中,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大威压!
刹那之间,青绿湖上仿佛有万千道淡若无形的鬼影骤然浮现,随着这曲歌谣中的优美旋律一同翩翩起舞,带起阵阵冰冷刺骨的阴风呼啸而来,欲要掀翻此地!
一曲成,惊天地,泣鬼神!
听到青绿湖中忽然传来一道道诡异的邪音并伴随着阵阵阴风,陆达峰那不着片缕的命根子顿时被吓软了;他身体本能的原始欲望,瞬间被这阵凛冽刺骨的阴风冲烂。
陆达峰急忙抓起地上的衣物转身就逃,他丝毫没有在意那早已瘫软在地上的岳怡婷。
看着陆达峰将她弃之不顾迅速逃掉的背影,岳怡婷心中失魂落魄,她无助地大喊道:
“大公子!”
“快跑快跑!”陆达峰没有回头,他更没有想要伸出援助之手,“再不跑会死人的!”
闻言,岳怡婷顾不得害羞,她连忙抓起地上的衣物朝着陆达峰跑去,她嘴里还喊着;
“大公子,慢一点,等等我!”
“……”
见到两人狼狈的逃离、湖泊上阴风怒号的场景,夜将明果断停止模仿诡异邪音,他暗暗嘀咕:
“呃……我好像唱了某些不得了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你确实唱了不得了的东西。”顾明烛螓首轻点。
她流转着金光的眼眸浮现一丝诧异之色:
“没想到你竟然会往生轮回招魂曲!”
“往生轮回招魂曲?”闻言,夜将明一脸疑惑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招阴间亡魂,唤百鬼夜行,令群魔乱舞,夺生人性命,便是招魂曲!”顾明烛斩钉截铁地说。
话音刚落,她有些好奇地问:
“这往生轮回招魂曲,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自学的!”夜将明大气磅礴地说,“顾姑娘,你信吗?”
“我信你所言,但也不信。”顾明烛螓首轻点,她头头是道地说:
“你这尚未完成的招魂曲,虽然很是生涩跟刚学一样,但威力貌似一点也不差。”
“修炼成招魂曲有两种方式,一是照本宣科苦学难成,二是身临其境自悟而成。”
“这两种方式虽然迥乎不同,但却殊途同归;不过自悟而成的招魂曲威力最强!”
“如果你是通过第一种方式修炼而成的话,没个数十年在进境上几乎毫无进展。”
“你如今刚年满十八,显然无法为了去修炼招魂曲耗时数十年的光阴。”
“所以你能学会招魂曲的最大可能,便是通过身临其境将其自悟而成!”
说到这里,顾明烛顿了顿后,她话锋一转,很是不解地问:
“但让我不敢相信也深感疑惑的问题是,你哪来的百鬼夜行、群魔乱舞之死境?”
恭喜你,猜对了。
我曾经历过百鬼夜行、群魔乱舞的死境。
这也是我的第一场必死之劫。
不过……原来当年一直在我脑海里嗡嗡作响的旋律是往生轮回招魂曲。
这曲很难学吗?
不是有手就行?
想到这里,夜将明在心中无奈地自嘲:
顺便再死一死,必定包学包会?
顾明烛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她一脸雀跃地说: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夜将明有些不解地问。
你也变成董哥了?
不对,你变成董姐了?
闻言,顾明烛盖棺定论道:
“你的第一场死劫,就是百鬼夜行、群魔乱舞!”
夜将明:“……”
是我错了。
错的离谱。
而你是真·懂姐。
“恭喜你答对了,但没有奖励哦。”夜将明轻笑一声。
顾明烛没有理会夜将明的调侃,她神情变得很是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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