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吗?
既然敢选择毫不避讳的说出来,朱高煦心中自是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为之担忧过。
为何会不担忧,又为何能够如此的直言不讳?
原因很简单,因就在方才的时候,他其实也想了很多的事情,亦是经过深思熟虑。
既然找不到某些人的证据,没办法将某些人给彻底拿下。
如此还不如直言不讳的告知那些个人,他手中所实行的布置和计划。
依照他近段时间以来,所做出的那些个壮举,所作所为的那些个事情,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不是出自那些个人的预料和难以置信的,说的更直白点,也就是那些个人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且就近段时间以来,他亦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整个朝堂上上下下,那些个文臣或者说是屁股底下,只要是不干净,只要是有屎的人,就没有一个人能够对他不忌惮的。
为此。
索性就直接给这些个人打明牌,依托这段时间以来,他在这些个人面前树立的威信,以及他那神鬼莫测的手段,让这些个人忌惮,让那些个人不敢肆意妄为,不敢做某些过份的举动。
此番所带来的效果,比之跟这些个人藏着掖着,费劲巴拉的找这些个人证据,效果要来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不说别的保证,但至少有一点,就这些人知晓锦衣卫入场,且背后还有他手中隐于暗处的势力协助。
这些人只要不是脑子有毛病,或者说是真的不怕死之外。
想来只要是个正常,稍稍微的有点敬畏之心,绝对不可能,亦绝对不敢在这件事情上瞎胡来。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百分之百的保证,自己真的能够做到百分之百的天衣无缝,真正的做到首尾相顾。
相较于此间存在的利益牵扯,比之他们这些个人的性命来说,只要不是傻子,只要不是蠢得没边的人,绝对做不出那样的疯狂举动。
纵使就算有些人,真的能够做出什么不要命的疯狂举动来。
但明面上有着锦衣卫和三司的人看着,暗处又有他和太子爷两人的人手看着,就这样的一份力量,别说朝中某些人做不到天衣无缝,就让永乐大帝亲自下场。
势必也甭想,真正的做到不留任何的痕迹。
只要这些个人,于明日大明钱庄的事情上,故意添乱找茬,蓄意破坏的话,那么就那些个人,躲在背后偶尔攥取些许利益,他也是真的懒得管理这些个人。
毕竟大明朝廷的俸禄,也就那个样子。
别人养那么一大家子的人,整天有着那么多人嗷嗷待哺和花钱,他也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必要、也是不想做的那么难看,跟所有人撕破脸。
再说了.
此世间的贪官污吏,又怎么可能真的抓的完,又怎么可能真的杀的完。
只要不危及朝廷,没有迫害百姓,凭自身的本事挣钱,也不寒酸,也能够理解,只不过是不支持而已,还做不到赶尽杀绝的那种程度。
想着,想着,朱高煦缓缓抬起头,与之太子爷两父子对视到了一起,笑着问道:
“老大”
“你有真的想过吗?”
“纵使真的找到这些人的证据,难道你还就真的能够,把他们所有人都打下诏狱,真的将他们所有人给全部赶尽杀绝吗?”
“先不说你舍不舍得的问题,就那么多人,你真的敢这样做吗?”
“或者说,咱们大明朝廷真的能够承受,这般作态后续带来的影响和后果吗?”
“你信不信,这么多的人,你前脚刚刚把人都给抓了,后脚老头子绝对做的出,抛下漠北御驾亲征的事情,反过头来急行军回京,先把咱们兄弟两给狠狠的揍一顿。”
“然后手中的棍棒刚刚的举起,然后轻轻的放下,最终也不过处理些许个人,其他的人该做什么,还不是做什么,你说呢?”
“毕竟以老头子的精明和多疑的性子,你真以为他真的就什么都感觉不到,或者就真的什么风声都没收到不成?”
“真要是如此,以往那么凶险的局势,老头又如何能够一路杀出,坐到如今的位置?”
一连数问。
直接把太子朱高炽给问的愣在了当场,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禁陷入了沉默。
是啊!
身居帝位,总揽天下的永乐大帝是蠢货吗?
或者说那些人的小动作,真的能够瞒的过永乐大帝吗?
但凡稍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此间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这些个狗屁倒灶的事情,朱棣肯定是或多或少的知晓一些,或者知晓风声,甚至是知晓里面的弯弯绕绕的。
而为帝的朱棣,却是都没有动这些人,倘若他们两兄弟,闷着脑袋、傻乎乎的去搞事情,怕后续的情况,还真的极为有可能出现,朱高煦所言的那般。
朱棣火急火燎的丢下军权,急匆匆的跑回来收拾他们两兄弟,此都异常的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听着此间的调侃,朱高炽很是不岔的瞪了朱高煦一眼,言语不善的呵斥道:
“那你还说个屁啊!”
“既然你个混蛋都知道,都猜到了里面存在的某些事情。”
“那你还在这里说,怎么的,想故意看我笑话,还是说想要借机故意恶心我?”
“是觉得很好玩,还是觉得这般做让你觉得很有成就感,让你很舒服和高兴?”
朱高煦闻言,亦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连连摆了摆手示意,道:
“哎哎哎”
“此言说的,老大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哈。”
“天地良心,咱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你可不能够瞎胡说,可不能够这样说话。”
“不瞒你说,之前我确实是想要收拾这些个家伙,想要拿这些个人树立树立威信的。”
“毕竟只要拿到十足的证据,纵使老头子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他也拿咱们没有任何办法。”
“何奈这些人全部,简直是属泥鳅的,一个个滑不溜秋的,想找他们的证据,还真的没那么容易和简单。”
“这不.刚好方才,你与我打配合,让咱也把心中的那口恶气给出了,为此咱索性也就懒得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去做很有可能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也正是如此,我才不计前嫌,直接把咱隐于暗处布置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本意则是威慑、让其忌惮,别跟着里面瞎胡闹,为之添乱就行了。”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顿,面色中露出一抹极为幽怨的神色,继续出言道:
“天知道,此间事情,咱整的那么隐晦,说话也那么的摸棱两可,都被你这家伙给闻到味了。”
“这不单独把我给留下来,想要知道里面的缘由吗?”
“此事你不过问,我自是也懒得多言,避免你跟着操心和受气。”
“结果被你闻到味,问了出来,我难道还能够隐瞒你,或者说啥都不告诉你,岂不是以你个家伙的性子,天知道会不会多想,会不会以为咱又这样那样的。”
“更过分的,你居然还问我要证据。”
“这不妥妥的逼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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