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收起笑容,站起身质问道:“你们内阁商议了这么久,就只有这么一个笨办法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失望。

“笨办法”这三个字,就像一巴掌打在了成庆华的脸上,他面露难色,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了看邵师韩和缪一奎,发现他们也都一脸茫然。

“陛下,”成庆华再次躬身行礼,“如今闯贼已死,献贼逃亡,天下大体安定。内阁这么做,只是为了求稳,并没有其他私心。”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

林小风轻轻叹了口气:“范尚书此言差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和失望,“你们认为降将会不会复叛,关键在于什么呢?”他的眼神锐利地扫过三人,仿佛要看透他们的内心。

成庆华一时想不出答案,他看了看邵师韩。邵师韩也摇头表示不知,又看向缪一奎。缪一奎生怕自己也被拉下水,赶紧低头装作思考的样子。他们的神情各异,但都透露出一种无奈和迷茫。

林小风见三人都不说话,又笑了起来:“你们可曾听说过‘人生如鼠’这个说法?”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深邃。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林小风缓缓说道:“厕所里的老鼠,躲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瘦骨嶙峋;而粮仓里的老鼠,生活在粮食堆上,个个肥硕异常。同样是老鼠,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他的语气平和而富有感染力,仿佛能将人带入那个场景之中。

“这是因为环境不同啊!”邵师韩恍然大悟地说道。

“对,”林小风点了点头,“如果把粮仓里的老鼠放到厕所里,时间一长它也会变瘦;同样,把厕所里的老鼠放到粮仓里,不久它就会变胖。”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哲理和深刻。

“那么,如果你们自己是老鼠,是愿意待在厕所里呢,还是粮仓里呢?”林小风的问题尖锐而直接,仿佛能刺穿人的内心。

不等他们回答,林小风又问道:“老鼠在哪里,就是哪里的老鼠。人也一样,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安置他们。”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

成庆华等人面面相觑,林小风的话虽然直白,但道理深刻。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由他们亲手创造的世界。

成庆华想了想,改口说道:“那我们暂时不动他们的兵权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试探。

“不动也不行!”林小风冷冷地说道,“这些降将都是流寇出身,喜欢打仗杀人,怎么可能安心待在一个地方呢?”他的眼神锐利而冷酷,仿佛能看透一切虚伪和谎言。

成庆华心里暗骂,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这到底是让我们怎么做啊?他感到一阵无力和迷茫,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之中。

他和邵师韩、缪一奎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无奈地说道:“我们真是愚钝,请陛下明示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和无奈。

林小风轻轻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他们的问题,反而问道:“太子妃生了儿子,按照惯例,那些附属的藩国是不是应该派遣使者来进贡呢?”他的语气平和而富有深意,仿佛能将人带入一个全新的思考领域。

“是的,”成庆华连忙应道,“我们可以下令让各藩国增加贡品。”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机会。

大明朝的朝贡制度有两种:一种是正贡,定时进献;另一种是加贡,遇到皇家喜庆的事情就进行。《大明会典》记载,朝贡的国家分为三类:东南夷、西南夷和西戎。但其中有很多是商人冒充的,他们因为海禁而想从中获利。这些国家的使者带着珍贵的贡品来到京城,向大明皇帝表达他们的忠诚和敬意。而大明皇帝则会以盛宴款待他们,展示大明的威严和富强。

林小风分析完后,对成庆华说道:“既然可以加贡,那就立即通知下去吧。”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但是.”成庆华面露难色,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

“有什么难处?”林小风问道,他的眼神锐利而敏锐,仿佛能看透一切。

“自从我朝丙子胡乱之后,朝鲜就断了贡品;蒙古各部也因为黄台吉的征讨而断绝了联系。现在只剩下琉球、安南、暹罗、占城等少数几个国家了。如果我们强行要求他们增加贡品,恐怕会损害宗主国的威严。”成庆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无奈,他深知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林小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说道:“范尚书你只管去通知他们吧,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从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先派使者去蒙古,让他们来进贡。来的,我以盛宴款待;不来的,我就用武力相迎!”林小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霸气,仿佛能震撼人心。

“内患既然已经平定,接下来就该解决外患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他的目光穿过大殿的窗户,望向远方的天空,那里似乎有着无尽的挑战和机遇在等待着他。

自古以来,打仗这事儿啊,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名头正了,道理就顺了,道理顺了,大家才愿意跟着你干。将士们卖命,老百姓心向着你,这可是打胜仗的根本。老百姓的心往哪儿靠,战争的输赢啊,不在于两边兵力差多少,而在于时机对不对。林小风站在紫禁城的城楼上,望着远方连绵不绝的山脉,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要打蒙古,就得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于是,他拿那些附属国不按时进贡来说事儿,打算以此作为开战的理由。

成庆华一听,赶紧劝道:“陛下,您可得三思啊。虽然李闯那伙人被打趴下了,但国家还得休养生息;西南那边的土司还没安定下来,两条线同时开战可不是好主意。要是这时候再跟蒙古起冲突,他们万一跟建奴勾结起来,从南边打过来,那可咋整?”他一脸忧虑,显然对林小风的决定感到担忧。

林小风眼神坚定,回答说:“蒙古咱们不打,早晚也得被建奴赶着来打咱们。咱们得主动出击,才能掌握战争的主动权。”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缪一奎听得一头雾水,问为啥。他挠了挠头,显然对林小风的战略意图不太明白。邵师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就像当年诸葛亮急着北伐一样,不光是为了恢复汉室,还因为关中地界富饶,人口多,粮食多,比蜀地强多了。休养越久,国力反而可能衰退,这才是诸葛亮北伐的真正用意。”他耐心地解释着,试图让缪一奎明白其中的道理。

林风接着说道:“辽东那地方天寒地冻,没法跟中原比。咱们越是不动,建奴就越强,到时候他们肯定会打咱们中原的主意。所以打蒙古,其实是为了防着建奴。”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沉的忧虑和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战争和胜利。

这话一说出来,内阁的大臣们都服了。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显然被林小风的战略眼光所折服。士大夫们一起治理国家,有好处也有坏处。要是能说服他们,他们就会全力支持朝廷;但党争、贪污腐败这些问题,也是他们带来的麻烦。林小风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总是尽力去说服他们,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决心和战略眼光。

林小风打蒙古,其实有两层意思:一来,解决那些投降过来的顺军将领的问题,借蒙古人的手除掉些拖后腿的,培养些能干的,顺便看看谁忠谁奸;二来,引诱建奴进入草原,在那儿把他们灭了,这样收复辽东的胜算就更大了。他心中暗自盘算着,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十分周到。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但他愿意为了国家的未来去冒险。

直接打辽东可不是好主意,那儿地形对咱们不利。林小风心里清楚得很,辽东的地形复杂多变,不利于中原军队的作战。但在草原上,咱们有商人和蒙古的内奸帮忙,双方实力差不多。他打算利用这些优势,来一场出其不意的攻击。

于是,林小风派了信使带着圣旨去草原,自己则忙着准备打仗。首要的就是钱和粮,幸好国库充裕,秋收也不错,战备物资不愁。他频繁调动兵马,布置得严严实实的。甘肃、固原这些地方,让顺军投降过来的将领守着,以防万一;贺锦、高一功他们则带兵北上万全,准备夹击蒙古;大同、偏关这些战略要地,也都集结了重兵。他心中暗自思量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高杰这人又忠诚又勇猛,守偏关最合适了。林小风对高杰的忠诚和勇猛赞不绝口,他知道高杰是守偏关的最佳人选。另外,他还让华瑞奇去找张献忠,防止他死灰复燃。他深知张献忠的狡猾和狠毒,所以决定派华瑞奇去盯着他,确保他不会再次作乱。

郭天阳看着这些纷繁复杂的旨意,想起以前朝廷穷得叮当响的日子,现在兵强马壮,全靠银子堆出来的。他感慨万分地看着这些旨意,心中暗自思量着朝廷的变化。调兵遣将、筹备粮草都需要大量的银子,但林小风知道这是打仗必需的。他咬了咬牙还是批了收复关中的费用清单九十三万多两银子。虽然心疼但这些钱必须花。

他又问起承天府之战的抚恤金发放情况得知已经发了还借了蜀王的钱也已经还上了。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妥善处理了。然而他又突然想到一件事简明孝为了应急借了蜀王五百万两银子现在贼寇平了蜀王肯定要讨债。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应对这个问题。

京城里的官员和贵族们也有不少被“借”了银子的虽然没明着催但上书请求归还实际上就是想要债了。林小风心里犯愁啊他知道欠了一屁股债但仗还没打完呢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了。他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暗自思量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他知道这场战争对于国家的未来至关重要所以他必须坚持下去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

林小风这家伙,借钱全靠感情牌,不借嘛,感情就得崩。还钱嘛,那是天经地义,赖账那就是地痞流氓的行为了。他以前就干过那不光彩的事,所以这次也毫不介意再玩一手。看着桌上堆成小山的南迁勋贵们的公文,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转头问郭天阳:“听说江南织造局新换的总管,是你手底下的人?”天阳恭敬地低着头,那张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回答道:“回陛下,确实是奴婢的手下。”

“那些南迁的勋贵和朝臣,对辅佐太子有功,你就去安排个拜会,名义上感谢他们的功劳。”林小风说得风轻云淡,其实心里的小九九早就算得门清了。他心里盘算着,这些勋贵们手里可都有不少好东西,这次可得好好敲他们一笔。天阳一听就明白了,这哪是感谢啊,分明是去要好处的。可怎么要?要多少呢?天阳心里犯嘀咕,就悄声问:“陛下,那拜会的时候,需要带点什么礼物吗?”

“带!必须得带!而且礼物越重越好,他们眼看就要升官发财了,能不舍得出血吗?”林小风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金银财宝堆满自己的库房。天阳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赶紧应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林小风还不忘叮嘱一句:“朕的规矩,你还记得吧?”天阳一脸喜色地说:“嘿,奴婢记得呢,一九分成,您拿大头。”他心里暗自盘算着,虽然自己只能拿小头,但那些勋贵们的家底可是厚得很,这次肯定能捞到不少好处。

“好,快去办吧。”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又随口问了一句:“今天内阁谁值班啊?”他想知道内阁的动向,以便更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天阳想了想:“回陛下,成庆华大人休假了,邵师韩大人在查库,今天值班的是吏部尚书缪一奎。”

林小风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把缪一奎叫来,别让人看出端倪。”他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利用缪一奎来实施自己的计划。天阳稍微迟疑了一下,就拿着公文匆匆出去了。

到了文渊阁,郭天阳找到正忙得不可开交的缪一奎,悄悄递上公文和一张密条,然后转身就溜了。他心里暗自得意,这次又能从那些勋贵们身上捞到不少油水了。

没过多久,缪一奎就装模作样地从文渊阁出来,找了个机会溜进宫门。他看到郭天阳在等他,就低声问:“郭公公,什么事这么急?”天阳点点头:“跟我来。”他带着缪一奎来到了乾清宫。

到了乾清宫,缪一奎看到林小风端坐在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他赶紧行礼问安:“臣见过陛下。”林小风开门见山:“那些南迁勋贵的回京公文,你看了没?”

“臣已经看过了。”缪一奎小心翼翼地回答。他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林小风这次又要搞什么名堂。

“你怎么看?内阁的意见呢?”林小风紧盯着缪一奎的眼睛,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端倪。

缪一奎小心翼翼地回答:“臣自然是唯陛下马首是瞻,内阁也是这个意思。”他不敢违背林小风的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说。

“呵,”林小风冷笑一声,“你是说朕一个人说了算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的味道。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那些勋贵对朝局影响不大,回不回京都行。”缪一奎面露难色。他心里清楚,这些勋贵们手里都有不少好东西,林小风这次肯定是要敲他们一笔的。

“谁说没影响?他们一走,太子靠谁?”林小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他心里盘算着,这些勋贵们可是太子的重要支持者,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离开呢?

“可是.如果不让他们回京,恐怕难以服众啊”缪一奎面露难色。他心里清楚,这个决定可能会引起不少人的不满。

林小风突然话锋一转:“吏部文选司,是不是你的人?”文选司负责官员的升迁调动,是个肥差。缪一奎老实回答:“文选司的郎中,是臣推荐的。”

林小风点点头:“好,那就让文选司给这些南迁勋贵邀功,朕根据他们的功劳来升迁他们。”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的味道。

“但是.”林小风故意停顿了一下,“升迁之后,得在南京或者地方上给他们安排职位。”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缪一奎一听,心里直打鼓。他不敢多问,只能颤颤巍巍地领旨退下。他心里清楚,这次林小风又要玩一手阳谋加阴谋了。

林小风看着缪一奎退下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些南京的官员还想回京讨债呢,殊不知朕早有对策。还钱?门儿都没有!但面子还是要给的,就让他们回来,然后留在南京或者地方上任职。这既是阳谋也是阴谋,既阻止了他们回京,又让他们不得不掏钱。他心里盘算着,这次又能从这些勋贵们身上捞到不少油水了。

为了实施这个计划,林小风还让织造局的太监故意透露风声出去,说只要官员们表示感激之情,就有机会得到好处。这样一来,那些官员为了表示诚意,纷纷送上厚礼。林小风看着库房里堆得满满的金银财宝,心里乐开了花。他又狠狠地捞了一笔!

解决了南迁官员的债务问题后,林小风又开始琢磨蜀王府那笔巨额债务了。五百万两白银啊!这可不是小数目。但简明孝手里有借条在握,想赖也赖不掉。林小风头疼不已,心里暗自盘算着怎么应对这棘手的债务问题。

正当林小风头疼不已的时候,成都蜀王府里却传来了好消息。左长史兴奋地报告说李闯那贼人已经被灭了!蜀王一听大喜过望,立刻想写信给林小风告简明孝的状并讨债。但左长史劝他冷静点,先等简明孝卸任了再动手。蜀王虽然听从了劝告,但还是写了封信去讨债。而林小风这边呢?他正盘算着怎么应对这棘手的蜀王府债务问题呢!他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心里盘算着各种应对之策。他知道,这次可不能像对付南迁官员那样轻易解决了。毕竟,蜀王府的债务可是个烫手山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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