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杰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努力！”
秦依依换上厚厚的羽绒服，出门左拐，走向公交站。
尽管自己一战成功，但，接下来，整个万国的形势都不容乐观。
要是，每天都能遇到像韩羽这样的客户，就好了。
她心心念念的韩羽，此刻累得像狗。
除了中午在黄万国帮美女夺冠，他和侯武一样，全天奔波在市区各个销售点观察态势。
一直到天黑，两人先后返回旅馆。
见韩羽回来，侯武赶紧把打探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做了汇报。
讲了约莫一刻钟，老板娘上楼敲门。
“韩先生，可以进来吗？”
侯武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她进来干嘛？
韩羽笑了笑，说道：“门没关，进来吧。”
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即来即走。
留下了半只手撕风鸡，一盘炒腊肉，一碟油炸花生米。
韩羽魔术一般，从挎包里变出一瓶82年茅台。
看着侯武一眼大一眼小，韩羽哈哈笑道：“跑了一天，吃点喝点，夜里睡得香。”
作为曾经防备老毛子的精锐装甲兵，从军三年，侯武喝过三回茅台酒。
国酒，在人民军队中拥有特殊地位。
这位六尺汉子，百感交集，差点落泪。
喝着喝着，话就多了。
从当兵说到回乡，从战友说到家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韩老大，也不怕你笑话，我是没办法才跟了彪哥，老娘瘫在床上，等钱救命啊！”
韩羽自然门清，故意问道：“伯母什么情况，有多严重？”
常见病，重度痛风，导致侯武老娘站都站不稳，常年卧床，痛苦不堪。
忠孝两全的侯武，为救治老娘顾不得其他，跟着王彪混迹灰色地带。
韩羽点点头，说道：“这病确实麻烦，听说大医院能治，不过……”
侯武停住酒杯，急切地问道：“不过什么？”
“得有钱，估计还不少。”
侯武的兴致陡然减半，他当然清楚钱的作用。
王彪可不是省油的灯，给侯武的费用勉强够用，攒两三千块医疗费太难了。
韩羽忽然问道：“彪哥没给你车马费？”
答案是：给了，一张五十。
看着绿钞，韩羽想了想说道：“信我，去买张认购证。”
挠了挠近乎光头的脑袋，侯武不解地问道：“一张？能赚……多少？”
“这个，大概只有天晓得。”
八点半，将餐盘送到楼下柜台，韩羽顺便打了个长途电话。
“情况就是这样……我的看法，低买高沽……行……好的。”
等他回到房间，侯武已经倒在床上，鼾声如雷。
替对方盖上被子，韩羽站在窗前。
看着朦胧的路灯下的万国证券招牌，他把思路重新理了一遍。
认购证到手，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销售遇冷，沪交所的高层，大概率要延长发售期到月底。
到最后一天，等股民们醒悟过来，争相疯抢，却为时已晚。
人多证少，第一波暴涨开启。
也就是说，自己不用待在沪市，月底跑一趟即可。
张红快来了，应该会出手，具体买多少不好判断。
至于，自己一次性购买六百张认购证的事，有“赌气”和“中了美人计”两个由头，勉强能应付过去。
年轻气盛，或者没经验什么的，别人信不信的，懒得管。
隔日，等到九点，韩羽再次到柜台拨打长途。
“我的直觉，不会亏……是，接触过证券公司的人……对……都可以，礼拜天也上班……好，就这么定了。”
今天就出发？
啧啧，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小娘们对人对己都挺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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