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夫子——”
魁梧壮硕的福伯一手拎一个,提鸡崽儿般将两人拽回。
同热情高涨的徐夫子相比,他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你瞎凑合这些干嘛,棋还没下完呢?还嫌这把老骨头不够折腾?”
“你不懂,纸上得来终觉浅呐,老夫得去亲眼瞧一瞧!”
“你去不得”!福伯吼道。
钦天监当过差的他更了解鬼神之事。
“那东西就是越牵扯就越无法脱身,就你这脾气早晚陷进去。”
福伯一把将夫子按回原位,又回头对宁璐说道。
“斩断与那段过往的‘因果’就可以出来了,钦天监的典籍中就记载了这些。”
徐夫子有些愤懑,可拗又拗不过习武的福伯,只好守在一旁生闷气,拿一盒黑子不断撒气。
哗啦哗啦!
哗啦——
“知道了,谢谢夫子和福伯。”
宁璐憨笑着退回门前,小心掩上竹门。
没等下台阶,嘴巴不自觉动了起来:“古神是什么?”
福伯眉宇间吊上一份凝重神色,“曾经是一些说不得的东西,现在是一些没死透的普通邪祟了。”
“东山的子君,大黑森林的卷娄谎,还有南禺古国的巴虺……这些禁忌的存在,曾经普通人望一眼,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头颅炸裂而死。”
“那祂们是怎么陨落的?”叶思源实在很难想象,一种陨落都可以让时空错乱的禁忌存在,能被什么东西杀死。
“仙。”
“还有遂阳王朝君主递出的生民剑。”
福伯双拳紧握,道不尽的荡气回肠,千年前的仙神战,人夺回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走了……”宁璐舌头一卷,小声说道,小碎步一踮,轻快踏上竹林小路。
几节肉须汇成触手段,躺窝宁璐嘴中,不过小嘴紧闭,两排牙咬得死死的。
叶思源感觉身体的一部分顺着口水向咽喉蹿。
“张嘴,吐出来!”
知道这妮子不怀好意,叶思源立刻吼了一声。
“知道了,小气鬼……”
甜美可人的脸蛋鼓成包子,不悦嘟囔了一句。
宁璐向掌心一吐,不知沾满口水还是粘液的触手肉段便滚了回来。
“你也想成仙?”叶思源有些无语。
要今日偷一块儿,明天藏一根这种做法,他早晚会在宁璐腹中彻底扎根,和这死妮子长成一体。
一张死人皮,一只野狗,一只半腐烂的野兔,加之黑太岁本身,叶思源认为自己此刻足够炫酷,没必要再加些其他东西。
“不想,就是好奇。”
“所有子民都会回归黑太岁的怀抱。”宁璐虔诚说道。
叶思源摇摇头,不再理会。
还有一处“过往”要去解决,没时间在此插科打诨。
“好了,看不见的因果,到底该如何斩断?”
叶思源歪斜下头脑,自己初来乍到,于任何古神都无瓜葛,不该会被拉入此地。
事到如今,为了从草原逃离,只能硬着头皮去和坎儿教打交道了。
“真不想和这些教疯子扯上关系!”
叶思源满怀忧郁瞅了一眼显眼的帐篷包,一众衣着丧服的游牧人沿河流走向下游。
魂幡一亮,灵钱飞舞,哭声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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