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幕,正在书房里专心备课的林嘉怡,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呵斥道:“语曦,你疯疯癫癫的干啥呢,你今年多大了?女孩子家家的,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有什么好在意的呀?”赵语曦撇撇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的神态说,“我亲我爸,这不过是女儿对父亲最真挚最直接的情感表达嘛,难道还需要讲究那么多规矩不成?”

“还表达情感,你爸私下给你什么了,能让你激动的亲他?”林嘉怡放下钢笔,明着是问女儿,实际上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丈夫看。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的呢,你给闺女不给我?

赵阅笑了笑,解释道:“我看咱闺女这么大了连个首饰都没有,就托人买了点,你想要的话明天我带回来给你。”

“首饰啊,我才不要。”林嘉怡嘴一撇,口不对心的说。

见此,赵阅笑而不语,女人啊不管是媳妇还是闺女,都这德行。

……

晚上八点多,傻柱回来了,跑到贾家对贾张氏说:“贾婶儿,记者那边我联系好了,他们明早就过来。

大卡车我到轧钢厂找了杨厂长,凭我爸面子,明早不用出车的大卡车都开到咱胡同口,大概有10来辆吧,这能拉不少人。

还有照相机,我也买了,交卷买了十几卷,绝对够拍了。”

说完,他意犹未尽的咂咂嘴,他原本想买摄像机来着,拿这个拍多过瘾?

可是百货大楼没有卖的。

贾张氏满意的嗯了一声,对傻柱的办事能力他是放心的,当然了这是在他不犯浑的情况下。

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值得说的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等明天。

这时傻柱左看右看见贾东旭没在家,就问他去哪了。

贾张氏冷哼一声道:“晚上隔壁院那谁家小谁,就是说东旭贪污那个,他也在轧钢厂上班。

东旭下班后我和他说了,这给他气的不行,刚刚他吃过饭就去这小谁的车间主任家了,请这个主任以后给那小谁多穿穿小鞋,他跟这个主任关系挺好。”

傻柱听的不以为然,就穿小鞋就行了?

贾张氏看出了傻柱的想法,沉声问道:“柱子,有话你就直说。”

“那我说了啊,东旭想的简单,可贾婶儿您就糊涂了啊!”

傻柱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抹冷笑:“我跟您说啊,我看见那小子一提到东旭贪污的事时,立马就露出一副迫不及待想去举报的得意模样。”

说到这儿,傻柱顿了顿,仿佛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一般,接着道:“后来呢,您给了他一巴掌。好家伙,这下可好,他那双眼睛里简直充满了怨毒!就好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了似的。像这样的人,东旭居然只是想着请车间主任给他穿穿小鞋就算了事啦?呵呵,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猜不到这是东旭在背后搞的鬼呢!”

傻柱深吸一口气,继续分析道:“东旭啊,这次真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喽。他还天真地以为只要让车间主任稍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对方就老实了?

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儿!现在这小子上头了,正是分不清大小王的时候,他们不服你们家,或者说羡慕嫉妒恨你们家。

依我看呐,那小子这会儿心里头肯定已经对你们恨之入骨了。

那等到他回去上班,一旦发现自己真的被穿了小鞋,那可是新仇加旧恨一块儿涌上心头啊。到时候,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报复你们家!”

最后,傻柱一脸严肃地看着对方,郑重其事地提醒道:“所以说,您可千万不能小瞧了那小子,别觉得他没本事奈何得了你们。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还真得吃大亏!”

说完,他又阴森森的补充了一句,“贾婶儿,打蛇要打七寸呐!”

闻听此言,贾张氏心里一颤,低声问了一句:“柱子,你的意思是说给他杀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傻柱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直接给这小子调岗。

给他调整到轧钢作业区,这是轧钢厂的核心生产区域,负责的是钢锭或钢坯的加热、轧制、冷却、精整等工序,这些工序涉及高温、高压、高速运转的机械设备,以及有毒有害气体和粉尘等危险因素。

这是最苦最累最危险的部门,每年出意外的人都不少。

给他调过去,他除了不想干了,自己辞职,那么就得在里熬,说不定哪天一个意外人就没了!

就算他命大没出事,那种高强度的工作压力和恶劣环境,也足够让他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和精力来搞报复啊?

那时候他自己就能认清两家的差距和现实,说不得得过来跪下来求你们放他一马。”

“对对对,柱子你说的对。”

贾张氏仔细一品,的确是这么个理儿,于是说了一句你家没做你的饭,我锅里给你留了,你自己端出来吃,就跑出去找小当,让她赶紧骑车把他爸喊回来。

见此,傻柱得意一笑,摸摸脑袋觉得这个院儿里没有他这个智商担当根本不行。

贾东旭是吃完饭后溜溜达达走着去那个车间主任家的,没走远,小当没骑两分钟就给他追回来了。

回到家听母亲把傻柱的话重复一遍后觉得有道理,就决定明天下午去厂里给那小子调岗。

傻柱见贾东旭听劝,不犟,非常满意。

于是也不多说,吃完饭抹抹嘴就回家了。

等傻柱走后,贾张氏喊来了槐花,让她把碗刷了,就从卧室里抱出来一匹白布。

贾东旭见到这白布,不自然的退了一步,问道:“妈,您这又要搭灵堂?”

“搭什么灵堂,你妈我还没死呢!”

贾张氏对儿子翻了个白眼,“我这是要把布裁成布条挂汽车和摩托车上,再整个白花系在车头上,总得有个仪式感吧?行了,你也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过来帮我。”

贾东旭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情不愿的拿起剪子坐了下来。

说真的,他现在和秦淮茹一样,对白布有些过敏,有些见不得这玩意。

这俩人一忙活就一个多小时,到了快十点,外面鬼子汽车摩托车上都系上了白布条和白布花,肃穆感挠一下就上来了。

当晚贾东旭刚睡着就梦见他爸了,梦里他爸一会坐在汽车里一会跨在摩托车上,嘴咧的老大,一个劲儿夸:“鬼车的车,大大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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