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吸引的感觉,也没有感到被排斥和畏惧,周培毅走入修道院之后,感受到了异常的安静。
被凝结为执念的场能,在数百年间经历了漫长的发酵,闷在修道院这个盖子里,其中的变化无人知晓。
现在周培毅就要亲自打开封盖,看看执念究竟变成了美酒还是霉菌。
他主动向前,把自己投入漩涡一样的执念中。
场景变幻。
周培毅再睁开眼时,看到的风景像是被隔着不完全透明的厚障壁,只能看到斑驳的色块,听到沉闷而模糊的声音。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这无形的阻隔,但只是稍稍接触,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指尖向周培毅的全身延伸。
这是托马斯的自我保护吗?
只要是场能的流动,哪怕在执念的会议之中,也不过是周培毅随意操纵的把戏。他再次伸出手,像擦玻璃一样把这些模糊他视线的东西全部擦掉。
同样的山脉,同样的河流,面前的这座小镇,就是修道院所在的城镇。
数百年前,雷哥兰都的山间小镇,似乎和如今也没有什么变化。可能没有什么时髦新潮的商品,不少人还穿着传统的服装,使用古老的机械,在农田里亲自劳动。没有无人机,没有自动工厂,土地里的产出也不过是填饱口腹。
但远处天空中,飞翔着豪华的巨型空天艇,告诉周培毅这里已经是开拓时代之后,是人类可以星际航行的年代。科技的发展并没有惠及到这样普通的村落,他们可能自行选择了封闭,和卡里斯马深处的地方一样。
视角自动移动,仿佛跟随着某个人的步伐,周培毅稍稍发力,从主人公的视角超越而出,跟随在了这位年轻的修道士身后。
修道士是典型的雷哥兰都人面貌,如同烈火一样的红色头发,皮肤是惨白色中透出血管的浅红,身材修长,肩膀极为宽阔,但体型却有些瘦削。
实在不能将这个人,与如今的肌肉壮汉托马斯联系在一起。
修道士托马斯一边走,一边热情洋溢地与当地的农户打招呼。只不过,他的热情似乎没有得到同样热烈的回应。这里的农户听到了他的声音,会停下手上的动作,以一种极其木讷的表情看向他,双眼中带着奇妙的疏离。
修道士并没有失落,依然像这样热情地与每个人打招呼。他记得所有人的名字,但似乎这里的人并不熟悉他。
然后周培毅随着他的脚步,进入了数百年前的修道院,果然和如今的模样区别不大。在修道院后,托马斯进入了他自己的房间。
和这里淳朴贫穷的农户一样,修道士的房间非常简朴。除去代表神明的十字架,房间里没有任何装潢。只有书桌和简单的木椅,紧靠着简陋的单人床。
托马斯宝贵的藏书整齐地摆放在桌面上,狭窄的桌上只留下了不足一尺的空间用来书写。但周培毅看到了一些贵族才能使用的火漆,还有一枚相当精致的印章,这些东西全都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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