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说到底。

这是两个孤独的人在靠近取暖而已。

绝不是什么爱情。

你自己看看。

一个人。

一个母老虎精。

这两个能有什么爱情?

其实严格来说,爱情什么都是假的,都是一种大脑皮层自我欺骗的幻象。

我以为,我可以,找我的。

莫过如此。

都一样的。

再没什么,比自己欺骗自己更有效的了。

所以人类才会把爱情捧得高高的。

搞得好像真有这东西一样。

其实,哪有,有的是自我满足,自我感动。

凡人堪不破执念,会对此沉迷,会坚信不疑。

可刘醒非和母老虎,他们经历太多,都太精明了。

刘醒非此前还有些担心。

但看来母老虎道行很高,一直保有一颗清醒的大脑。

说到这,母老虎也是问了。

“什么原因你一定要娶她,她要死了?”

这话一出口,母老虎也就明白了。

她原本一直白嫩和脸蛋子浮现了一抹嫣红。

“不是吧,真的是一个要死的人?你也救不活?”

她感到了怀疑。

刘醒非苦笑一下。

“你也是老狐狸了,你自己想想,什么样的情况下,我救不了人。”

母老虎一下子凝住了神情。

“寿数到了,必死之人。”

这是最可怕的事。

有的时候,伤了病了,并不是绝路。

药医不死病,不医不死人。

这是说一个人哪怕是病了什么的,都可以治,只不过是法子代价而已。

只有做不到的,没有不能做的。

但是,倘若一个人的寿数到了尽头,是真正该死的时候,什么药也没得用了。

这还怎么办,没法治了。

母老虎一开始内心中的确是对白云小雪有些嫉妒的。

开玩笑。

老娘睡了这么些年的男人,一转身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这不是太不把老娘当一回事了吗?

你可以不娶我。

但你凭什么娶别人?

现在一看,原来如此。

一个人要死了。

真正的要死了。

那她是要大度一下。

毕竟,她可是虎精,她的寿数,至少还有一二百年呢。

这是因为天地环境,末法了嘛。

不然她是可以一直活下去的。

其实,生活了这么久,一直是人类的形态。

母老虎这只老虎精现在已经可以说是人了。

一个人,当妖久了,就会成为妖。

反过来也是一样。

这几百年。

母老虎一直是当人的。

她做人都做了这么久了,早已经是成了人,你可以说她是拥有超能力的人,但不能说她不是人。

有了李主任的帮助,虽然没有什么操办,但是至少这红皮本本的小证书是有了。

有了这个,白云小雪就可以住在刘醒非的家里。

其实,结婚不重要。

重要的是交待,是回应。

是因果。

白云小白到底是白云小白。

这货临到了给刘醒非背这么大一包袱。

纵然他传了很多知识和武功给刘醒非。

但刘醒非早在这人间走到了绝顶。

也正是因此。

他受到环境影响的是最大的。

时时刻刻,他都在反抗着天地施于他身上的压力。

武道,神通,莫不如是。

在这重重的压力下,他做事已经不敢像从前那样张狂,逮谁打谁,打谁灭谁,张狂的不可一世。

可惜。

在这时候。

他不能停下来照顾白云小雪。

他已经知道,他又要出发,前往提萨河。

那是传说中,埋葬提拉颂的墓。

或者说,是一个秘境。

从前。

秘境也好。

提萨河也罢。

都很好的保护了提拉颂的墓。

没有人能进去。

除非。

有人动用国家的力量,截断提萨河,这才可以去河床上找那个秘境的墓。

过去,查士丁大帝这样干了。

拔刀汗也是这样干的。

他们因此三王同穴在这一墓中。

但普通人,你再高明的盗墓贼,对此也要望而兴叹。

哪怕不上岸的海民也做不到进入河中寻找秘境。

为此。

刘醒非和安娜又一次见面。

“我们要去提萨河。但问题在于,怎么下去!”

安娜曲线的身材扭动。

“现在不是从前了,一条潜艇,那不是事。”

刘醒非嗤之以鼻。

“别开玩笑了,一条潜艇,你说得轻松,但你要知道,你搞那玩意是干什么用的,在河下面,一条笨拙的潜艇,它能在河床上干什么?充其量也就是让我们再多看一下河床,你们到底明不明白秘境?那地方,是一处秘境,你们应该知道法斯特下面的乱葬岗吧,你们知觉那个填满尸体的地洞有多深吗?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那里的秘密。”

刘醒非感到遗憾。

这些老外,仍然藏着猫着,不把话说明白,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那处法斯特的地下尸坑,他就在里面待过,待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尸气通幽。

这些西极人恐怕是不明白自己竟然知道这么多的。

法斯特的尸洞,其实就算一种秘境。

这是很浅显的比喻。

意思是,在提萨河下的河床上,有一个比法斯特尸洞还要高级的隐藏空间。

这样的隐秘空间,绝对不是一条潜艇在里面就能打开的。

甚至。

因为现在,秘境不稳,开一条潜艇下去,一不小心就成棺材了。到时,在潜艇里的分,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死在那河水底下。

“那我们找潜水员。”

安娜提出建议。

刘醒非叹了口气。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不能亲自去看一下,什么准备都不会全的,不完美,就会有危险。”

安娜露出微笑。

“我说过吧,我对那些人的生命安全完全的不在意,我只要创世神武装。其余的,我不管。”

刘醒非貌似明白了什么。

“等一下,你的人,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不可能一个人跟你们去,我得要在乎我的人。”

安娜给刘醒非逼得没办法。

她只好重施故技。

“等等,等等,你干什么,这是白天,我们在谈工作!我们不能……不能……”

好吧。

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不能抗拒的。

你要明白。

一个西极,不,正在妙龄的大普罗斯女人,她对男人动手,是没有哪个人能抗拒得了的。除非,你不是男人。

年轻的林普罗斯女人,杀伤力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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