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煜事毕边疆,遂辞御史,策马扬鞭,星夜兼程,急返双屿港营。及至营前,皓月当空,已近月上柳梢,人约黄昏之际。遥见营帐灯火微微,映照帘幕,心中稍慰,知夏玉沁与朱禄媜二女,正翘首以盼。楚子煜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翻身下马,他紧握缰绳,轻轻一跃,便已稳稳落地。夏玉沁与朱禄媜闻他的脚步声,皆喜出望外,喜形于色,笑靥绽放,犹如朝霞映雪,明媚不可方物。随即楚子煜疾步上前,至二女身前,他微微俯身,双手紧握二女之手,目光温柔而坚定,安慰道:“我已凯旋,让你们担心了,实乃吾之过也。”言罢,轻轻摇头,似有歉意。

二女竞相趋前,玉手轻挽楚子煜的胳膊,朱唇微启,争相问道:“夫君此行,可还顺利?边疆之事,近况若何?有无烦忧,愿闻其详。”

坐定之后,楚子煜神色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之气,将边疆所历之事,一五一十,细细铺陈开来。其先言及城垣崩塌的危局,敌寇暗中掘土,企图毁我边城,自己如何挺身而出,誓要揪出那幕后黑手,严惩其罪,以儆效尤。言辞间,正义凛然,令人敬仰。继而,楚子煜又述及梦婧琪遭诬枉之事。言其无端被诬挪用公款,自己闻讯,即刻遣心腹细加审察办学账目。账目清晰如镜,条理井然有序,收支皆有据可依,纤尘不染,皎然可鉴。终得铁证,昭雪梦婧琪的清白,使其免受不白之冤。二女闻此,皆惊叹不已,对楚子煜的忠勇,更是钦佩之至,赞叹声连连。

二女闻其言,面现惊异之色,赞叹之情,皎然如月之于夜。其眸光闪烁,犹如秋水之波,盈盈欲动,对楚子煜的忠勇,钦佩之情,油然而生,难以自禁。

朱禄媜乃起身离席,缓步至楚子煜前,双手交叠,置于腰间,微微欠身,以示敬仰。其姿态端庄,举止优雅,宛若仙子临凡,令人心生敬仰,乃谓楚子煜道:“夫君英勇盖世,智勇双全,真乃国家之栋梁,社稷之砥柱。妾等虽身居闺阁之中,然亦知边疆之事,关乎国家安危,实乃重大之至。夫君此番临危受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于既倒,保全边城,使百姓安居乐业,免遭战火之荼毒,此乃赫赫战功,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吾等虽不能如夫君般上阵杀敌,斩将搴旗,然亦愿为夫君分忧解难,略尽绵薄之力。或可筹措粮草,以供军需;或可安抚百姓,以安民心;或可传递军情,以通消息。凡此种种,皆愿为夫君效犬马之劳,以报夫君的恩德。”

楚子煜闻言,心中满是感动,双手扶起朱禄媜,目光诚挚地说道:“夫人有心了,如今边疆暂宁,然海防亦不可松懈。双屿港乃海防要地,我等需早作筹谋。”

夏玉沁接口道:“子煜所言极是,听闻近日海上倭寇时有出没,扰得渔民不得安宁。”

“海上倭寇,真是我朝的心腹大患啊!想当年,我朝海禁严明,海盗倭寇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敢在我朝海域放肆?可近些年来,海禁逐渐放宽,商船往来日益频繁,那些倭寇便如同嗅到了血腥的鲨鱼,纷纷趁虚而入,骚扰我海疆,抢夺财物,残害百姓,其行径之恶劣,手段之残忍,真是可恶至极,令人发指!”楚子煜言罢,双目怒睁,义愤填膺,似欲将胸中怒火,化作熊熊烈焰,焚尽世间一切邪恶。他紧握双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可见其心中的愤慨,实非言语所能形容。在他愤慨之余,复又沉吟道,“倭寇之患,不可不除,然欲除之,必先究其根源。吾观此患,实由海禁放宽,商船频行所致。海盗倭寇,是海上的一大蠹虫,他们见利忘义,凶残成性,若不严加防范,必成大患。”

夏玉沁蹙眉沉思,片刻乃言:“倭寇之患,起于海禁放宽,商船频行。若复行海禁,则海盗倭寇无所利,自当散去。”

朱禄媜闻言,微微摇头,反驳道:“海禁虽可阻倭寇,然亦阻商船。商船不行,则海疆之利,无以开发,百姓之富,无以增进。且海禁之下,海盗倭寇虽散,然亦易生他患,如走私、海盗之属,更难禁绝。”

楚子煜闻二女之言,沉吟片刻,说道:“你们二人所言,皆有其理。海禁之事,利弊相存,实难一概而论。复行海禁,虽可阻倭寇侵扰,然亦阻绝海疆之利,妨碍百姓生计。且海盗倭寇,如鼠窃狗偷,难以尽除,海禁之下,彼辈或转而为走私、海盗之属,更增治理之难。然若放任海盗倭寇,任其肆虐海疆,抢夺财物,残害百姓,亦非朝廷之福,国家之幸。故吾以为,当寻一良策,既可御倭寇之患,又可保海疆之利,百姓之安。”

楚子煜心怀忧虑,难以释怀,皆因海盗倭寇之祸患,虽眼前稍得安宁,然其根源未除,犹恐他日再生事端,贻害无穷。于是,乃召夏玉沁、朱禄媜二女于堂前,共商破敌之策,欲求一长久之计,以绝倭寇之患,保我海疆安宁。

二女闻楚子煜之言,皆陷入沉思,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凝重。良久,方共献一策,道:“夫君若欲绝倭寇之患,当从其根源而治之。海盗倭寇之所以肆虐于海疆,皆因海禁宽放,商船来来往往频繁,致使其有机可乘,肆意妄为。若朝廷能立法治之规,严惩海盗倭寇,使其无所利可图,则彼辈自当望风而逃,不敢再犯。又当加强海防,招募勇士,训练水师,日夜巡逻于海疆之上,使海盗倭寇无机可乘,难以立足。且当设立海关,以税商船,既可得海疆之利,又可监管海盗倭寇的动向。如此,则倭寇之患可永除,海疆得以安宁,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此乃长治久安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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