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落而知秋,风中已有秋的气息,雍京城外山上葱郁的树木渐渐褪了颜色。

与雍京截然不同的是此时的北璃已经下了几场雪。

一座奢华的府邸后院,一位身披白色狐裘的美人站在廊下赏雪。

柳眉微蹙,明眸皓齿,皮肤细腻如雪,比之周边的雪景还要美上三分。

万俟东君双手背后欣赏着眼前的美景美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侧妃每日都这般站在廊下一言不发?”

“回大王子,兰妃身娇体弱不似我北璃女子健硕,想是水土不服的缘故,三五日便要病上一回,也不常这样,今日这场雪下的着实大了些,兰妃这才来了兴致在廊下站了会儿。”

婢女惊慌跪地赶忙解释,生怕兰妃有个好歹大王子又责罚于她们。

说来也是稀奇,一向不近女色的大王子,去了趟大雍竟带回来个天仙一般的美人,任谁瞧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可大王子对这美人的态度却叫人捉摸不透!

若说大王子宠爱这位兰妃,可每回大王子来过之后,兰妃都要病上几日,两人总是闹得不欢而散。

若说不宠爱吧也不尽然,每回大王子高高兴兴的来,败兴而归却乐此不疲隔三差五的往别苑来。

对兰妃的衣食起居无不上心的,每每兰妃生病或是心情不佳,身边的下人都要跟着遭殃。

就在蓝青胡思乱想之际,万俟东君已经悄悄走到李崇兰身后,见她面色悲戚眉头不由皱起。

“这是在欣赏雪景还是在想什么人?”

“随你如何想,我只想知道你何时厌弃我,什么时候和我走?”李崇兰头也不回,语气淡漠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本王如今正在兴头上,放了你是不可能的。

还有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你那个宁大哥昨日悄悄混进了北璃王城,你说我是杀了他呢还是杀了他呢?”

万俟东君脸上明明带着笑,说出的话却是冰冷如刀,李崇兰惊恐的回头双眸愤愤的看向他。

“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过宁大哥?”

“你知道本王想要什么?”万俟东君看向面前的美人,眼角染上一抹欲色,说完转身进了屋。

李崇兰双手颤抖的抓紧胸前的衣襟,嘴唇瞬间没了血色。

房间里燃着地笼,并不觉得冷,万俟东君早已褪去衣衫坐在床榻边。

李崇兰一只脚刚踏进房门,屋外的婢女就迫不及待的贴心为二人关上门。

“站在门作甚,还不过来伺候本王。”万俟东君如鹰隼般的双眸紧盯着门口的美人,等着她主动投怀送抱。

他想要得到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王位如此眼前的美人亦是如此。

李崇兰忍着恶心一步步朝万俟东君走去。

万俟东君见她身上仍旧披着那宽大的狐裘,微微勾起嘴角,“怎么这屋里的地笼烧的不够旺吗?爱妃怎得还穿的如此多。”

“你……”李崇兰双眸泛红,眼中已有了泪意,可她不想在这个畜生面前示弱。

“堂堂国舅府嫡女,也不过如此,还是让本王好好调教调教你如何取悦男人。”

说完一把拉过李崇兰抱在怀里,如狼似虎般的吻落了下来。

李崇兰本能的反抗,心头满是嫌恶,胃里一阵翻腾,就在身体被放倒在床上的一瞬间,再也忍不住翻身趴在床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万俟东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愣在了当场,眼见她吐的昏天暗地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滔天的怒意。

她竟厌恶自己至此!

从来都是女人倒贴着爬他的床,他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竟敢这般嫌弃他。

可恶的女人居然在和他亲热的时候吐了,此刻他杀人的心都有了,从未有过的挫败和难堪令他再也待不下去。

“看来你是想要那个宁程死无葬身之地,既如此本王成全你!”

万俟东君翻身下床,抄起地上的衣衫,匆匆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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