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笑了笑，露出两排大白牙，目光打量了余悠悠一下道：“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余悠悠礼貌笑道：“都是虚名。”
沈木正色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你的所有比赛我都看过，扪心而言，在你这个年龄我远远不如你。”
张道一忍不住笑道：“老沈，悠悠这个年龄你应该都还没觉醒吧？”
沈木面色微顿，忽地想起余悠悠现在才十四周岁，他在这个年龄确实还没觉醒。
“觉醒得太早未必是好事。”沈木摇了摇头，忽然看着余悠悠道：“见过血没有？”
余悠悠愕然一下，颔首道：“沈老师如果指的是杀人的话，算是见过。”
周围的老师们并没有什么意外反应，杀人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很恐怖的事情，但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魔法师本就是暴力群体，一个中级魔法师没见过血才奇怪。
只要是在规则允许内杀人，有法律托底就行。
余悠悠敢说出来，自然是经得起查的，没人会多管闲事问杀的谁。
沈木也没追问，点点头：“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吗？”
余悠悠不解的朝张道一看了一眼，见张道一回了个没事的眼神，才回道：“有点恶心。”
余悠悠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在月湖公园，杀了幽雨的几个属下。
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感觉，结束后才有一种难以遏止的恶心感。
沈木看着余悠悠平静的脸色，注视了几秒钟，说道：“看样子你已经渡过了初阶段，那我就放心了。”
余悠悠被沈木问的有些摸不清头脑，这种情况下也不好主动询问，只能等结束后问问张道一是什么意思。
张道一随即介绍起其他几位老师。
召唤系学生少，老师就更少了，余悠悠很快就混了个脸熟。
“石院长来了。”
丁俊忽然放下手机，站起身来。
闻言所有老师都纷纷起身，不明所以的新生也在沈木的示意下起立。
很快，一道苍老的身影步入礼堂。
“石院长。”丁俊立刻带人迎上去。
余悠悠则是站在原地好奇看着这位召唤系的副院长，一位八级召唤法师。
在神都魔大各院系，一把手的院长几乎是不管事的，就是各种大会的时候露个脸，有时候甚至不露脸。
很多院系的学生可能大学上完，都见不了自家院长几面。
反倒是副院长，才是正儿八经的大管家。
召唤系也是如此，院长白鸿秋基本不怎么露面，身为副院长的石越才是召唤系的话事人。
余悠悠没有见过石越，甚至自己拜师礼的时候，石越都没出现过。
从自己老师口中得知，石院长是一位探索召唤法师起源的研究者，在相关领域绝对的泰斗级专家。
在他拜师礼的时候，石院长正在一处遗迹进行勘察，石越对研究很是痴迷，便没有到场。
余悠悠暗暗打量石院长，对比着老师告诉他的信息。
石院长白发苍苍，看上去比老师还老一些，实际上石院长要比老师小了快一百岁。
但也是活了上百年的老人。
因为长寿物质服用的晚了一些，看上去要比老师更显老态。
石越和丁俊等人寒暄几句，目光便转向礼堂中的新生们。
而下一秒，目光就落在了余悠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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