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推着余青礼往外面冲去,但那群混混又怎么会让他们两个人活着呢?

所以当季宴和余青礼冲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木屋的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火势越来越大,火舌的高温散发出滚烫的热度灼烧和烘烤着两个人,除了火还有滚滚浓烟,一时间两人呼吸都成了困难。

季宴又把余青礼往回推,在环顾四周后,最后看到了靠近房顶的位置有个通风口。

季宴挪了下脚,一股钻心的疼痛立刻从脚底传来,疼的他几乎站不住,脸都扭曲变形了。

旁边的余青礼看到他的神色又看向他的脚,“你的脚怎么了?”

“有点抽筋,没有大问题。”季宴速度将将屋子里所有能用来垫的凳子全部码在一起,弄了个不太稳重的高梯,就要往上爬。

余青礼一把抓住他,“不行,太危险了。”

季宴回身抱住他,这一次他不再克制不再隐忍,像隔了两个世纪的重逢一样,季宴手指的力道大的几乎能把余青礼消瘦的肩膀折下来。

“青礼,如果……如果这次你没死,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

“我……”余青礼发声嘶哑,一个我字后面的字迟迟没有吐出来,季宴却以为这是他委婉地拒绝,轻笑了声:“没关系,不爱了也没事,我爱你就够了。”

季宴把余青礼推开到一个安全的角落后,爬上了由几把椅子摆成的高台。

余青礼这下看清了他的腿,他的腿根本没有动,完全是靠手用劲在往上拖拉着双腿。

季宴用手把自己弄到一半,脚下的椅子就东倒西歪了,余青礼在下面紧紧盯着季宴的背影,手指紧紧攥住轮椅,一颗心几乎挤到了嗓子眼里。

他惊恐,无助,慌乱,但又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怕因为自己让季宴分心,从而掉下来。

可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最底下的椅子发出了“咔嚓”的声音,整个椅子摇摇欲坠,余青礼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

轰隆隆椅子倒塌的声音夹杂着余青礼的惊呼声,“季宴!”

许久没有听到季宴的声音,小木屋里面浓烟已经越来越重,余青礼被熏的直咳嗽,眼睛睁都睁不开,只能靠慢慢推动轮椅摸索着去找季宴。

“季宴……季宴你在哪儿?咳咳咳……咳咳咳。”

头顶传来了一声闷哼,“青礼你退开一点,这个天窗外面被木板封住了。”

余青礼听话后退了几步。

头顶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上木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浓烟中余青礼什么看不到,但听到这不寻常的声音,猜到了季宴的想法,颤抖的声音问道:“季宴……你在做什么?”

季宴不说话,沉闷的东西再一次撞击在木板上,“季……咳咳咳!”

余青礼急了,炙热的高温烘烤着嘞紧他喉咙上的皮肤,焦黑的烟无孔不入地呛进他的气管,他的声音传不到季宴耳边,只有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回荡在耳边。

“砰!”

不知道多少次的撞击后,天窗的木板终于被季宴撞开,光透进来的那一刻,季宴再也撑不住重重地掉在了地上,本来就受伤的腿骨以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在了地上。

“青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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