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但是说不上来在累什么。

张叁在我的身边不停地说话,他在打听我在家中是否是独女,以及我的父亲多大,是做什么工作......

我回答他:

“我是被收养的孩子,我的养父今年六十三岁,是一个扎纸匠。”

包厢里面的人显然知道扎纸匠是个什么职业,在我仔细同他们说,工作内容是给死人扎纸人后,他们的笑声显然要掀翻天花板。

有人在不停地朝着张叁使眼色,张叁很快满脸笑容的递过来一杯酒,示意我喝下。

我的心情原本那就很差,恰逢这些人的哄笑声刺耳又恶心......

他们分明都在把我当傻子。

我决定将酒杯砸在张叁头上,然后狠狠给这些人松松筋骨。

可我刚刚握紧酒杯,包厢的门开了,有人先我一步打开了行动,打开了那扇门。

我的心告诉我,它很开心。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就是公输忌。

公输忌这回打的群架比上次还要严重,他在普通人面前似乎不喜欢用超乎寻常之外的能力,而他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十几个人打群架......

勉强只能堪堪不落下风。

这直接的结果就是,脸,伤了。

公输忌那张如妖似月一样的脸,伤了。

我原本以为我一定会很难过,毕竟在今后一小段时间内,没有办法再看见公输忌鼎盛时期的模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预想之中的难过。

我买了碘酒,小心翼翼的给他涂抹唇角,公输忌没有出声。

我们俩欲言又止的发声撞到了彼此的眼中,我问他:

“你还好吗?”

他问我:

“你现在还想和我在一起吗?”

答案是当然的。

我能在张叁堪称x骚扰的举动下撑大半个月,无非就是在等待着公输忌有朝一日跳出来告诉我这句话。

我其实也一直知道,跟在我身后的人里其实不止二叔这个担心我的人,还有一个公输忌。

我一直在期待公输忌能教会我什么是喜欢,或者更深层次,更为奥妙的东西。

现在,应该是成功了。

公输忌站起身朝我靠近,一直近到他的脸无限放大到我的面前,一直近到彼此呼吸可闻。

我能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扫过了我的唇角,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选择了放弃,只在我的眉心落下一个吻。

他的唇很软,一触即分,带有一些我说不上来的木香,以及碘酒的气息。

公输忌似乎有些紧张,一吻毕,他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敢和我对视。

我想了想,朝他走了一步,而后踮起脚尖,在他绯色的薄唇上学着他的样子,轻轻点了一下。

他的唇很软,很凉,一如我先前所想的那样........

美味。

公输忌似乎有些错愕,不过很快再次顺着我留下的痕迹追踪而来,随后加深第二个吻。

公输忌的气息有些重,我想我应该闭眼,只是他身后的春花正盛,我没舍得。

我们在无限玩着这个你争我夺的游戏。

一直到第八个吻。

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二叔的声音很平静,他说刚刚有认识的警官给他打电话,关于张叁将我带走的事情。

二叔问我如今在哪里,我说我已经从警局里面出来,很安全。

二叔问我是否有和谁在一起。

我看了眼公输忌,公输忌看了一眼我,彼此都有些沉默。

他的瞳色很浅,唇色很深,我心跳宛如雷鼓。

于是,我向二叔撒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谎。

我说:

“我一个人。”

二叔沉默三秒,疯了:

“你说什么鬼话!!!”

“我在你们马路对面!!!”

“和你亲嘴那小子,是不是公输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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