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呢?
白石隆浩,出生于1990年10月9日,是神奈川县座间市当地人,其父母居住在离案发现场2.5公里外的地方,家中还又一个姐姐,他和姐姐小时候的感情非常好,长大后似乎是有些疏远,父亲常年忙于工作,很少参与家庭教育。
白石隆浩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成绩平平,样貌平平,在读书期间也参加过不少社团,但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是特别热心,据白石隆浩一名女性同学透露:
虽然觉得白石隆浩有点古怪,但印象中他还是一个比较温和安静的人。
白石隆浩在高中时就对别人说过,自己曾吃过大量安眠药自杀。
高中期间,他和父亲的关系不是很融洽,一直想自己挣钱尽快独立,所以高中毕业后白石隆浩就在横滨市户冢区一家大型超市找到了一份工作,一个月工资七七八八加起来约14万日元,由于当时沉溺于弹珠机和老虎机,是名副其实的“月光族”。
当他看到一个工资更高的工作后就把这份工作给辞了,差不多也在这时候他的父母离婚了,母亲带着姐姐搬走了,在这之后的日子里他跟母亲和姐姐几乎没有了联系。
在犯案前,白石隆浩在东京都新宿区歌舞伎町的人力派遣公司工作,主要负责介绍女性到“风俗店”工作,俗称“拉皮条”。
2017年2月,也就是在事发8个月前,白石隆浩将一名女性介绍给茨城县一家“风俗店”时,被警方以违反《就业保障法》逮捕,最后被判处1年2个月的有期徒刑,缓期3年执行。
在经历这件事情之后,白石隆浩在网上声称自己被人出卖了,保释期间就开始在推特或者是“自杀网站”上发表一些有关于自杀的言论。
所谓“自杀网络”就是用于征集一起自杀的人、教自杀方法的网络,通过“自杀网络”认识的人有的时候会约着一起进行“集体自杀”。
显然,“自杀”在日本已然成为了一个全国性的社会问题
于此同时,他也跟自己的父亲透露过,“活着没意思,不如死了算了”等厌世的情绪。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这些女性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曾在社交网站上透露过“想死”的想法。
白石隆浩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注册了多个推特账号,9名被害人都是他在推特上认识的网友,他其中一个账号网名叫“吊颈士(首吊り士)”,经常给一些想自杀的出主意,比如在自杀前不要和家人联系,选择什么方法比较好之类的。
如果在社交媒体平台上看到一些发类似“我想死”、“我想消失”之类的内容的账号,他立马就积极的频繁的发私信给这些账户,甚至还用上了一系列理由如:
“可以帮助自杀”
“我们可以一起自杀”
想尽办法办法把这些人给诱骗到家里,来满足自己变态的私欲。
据白石隆浩供述,他虽然发布了暗示自己也想自杀的推特,但实际上他完全没有自杀的想法,而9名被害者中也没有一个人是真的想死的。
有的被害者在和他第一次见面没多久就被杀害了,白石隆浩甚至连对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当问到他的杀人动机时,他只是说:“为了钱和性”。
被害者的身上,多则数万日元,少则几百日元都被白石隆浩所得,而女性受害者都被性侵。
据说,他犯案后还会用手机拍下受害人的遗体,随着杀害的人数越来越多,箱子也越买越多。
警方在现场发现的唯一一个空箱子,极有可能就是他为第10个受害者准备的,也许正是那位帮助警方办案的网友秋叶。
日本有电视节目曾做过模拟实验,一个如此狭小拥挤的空间里,一名成年男性要与八个大箱子共处一室,很难想象这是怎样一种生活状态。
所以人们很难想象白石隆浩是出于什么心态,能在这样的一个环境内跟9个受害者的人头和遗体残骸一起吃饭睡觉,共处2个多月之久。
那为何在这2个多月的时间内杀害9人,周围的邻居没有听到喊叫或者是异常声响呢?
根据这栋公寓的邻居所说,他们所住的公寓没有做隔音措施,对面不远处就是小田急线,在高峰时间段,火车频繁的经过,声音很大,在家看电视都需要把音量调大点,不然听不清楚。
而且根据白石隆浩交代,他将人带入屋内后除了使用酒精加安眠药的手段外,还会乘这些女性在屋内不注意的时候,瞬间掐住她们的脖子令其昏迷,然后暴力侵犯,之后用绑在阁楼上的绳索把她们勒死再肢解。
警方在现场房间内确实找到了安眠药,部分被害人遗体上有颈部被勒的痕迹。
住同一栋楼的邻居纷纷表示:
“曾经在深夜的时候遇到白石隆浩出去倒垃圾,有时看他提的垃圾袋沉甸甸的,好像很重的样子”。
“他的门总是关着的,大概从8月起,从他门口路过时能闻到像下水道一样的臭味,但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跟他打过招呼,他给人很爽朗的印象”
“虽没有相互打过招呼,但他留给人的印象是,眼睛不大,总是个梳着三七开发型,看起来是一个规规矩矩的人”
不过也有邻居在事发之后表示,白石隆浩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虽然此案发生在神奈川县,但是东京都的高尾警署在搜索最后一位被害人田村爱子失踪案时,逮捕了嫌疑人白石隆浩,所以2018年4月,东京地方检察厅立川支部为了考察他在事发时的精神状态,要求法院对其进行拘留,以获得专家意见, 一位专家进行了约5个月的精神鉴定,结果显示,
白石隆浩没有精神障碍,应当对这一系列案件负刑事责任。
2018年9月10日,在白石隆浩是以金钱和性侵为目的的犯罪被证实后,被东京地方法院立川分院指控犯有抢劫,强迫性交和谋杀等罪。
由于该案的受害者人数多,证据数量巨大,所以从起诉到第一次审判经历的很长时间。
2020年9月30日,东京地方法院立川分院对被告人白石隆浩进行了一审。
法庭上的被告人白石隆浩头发长到了肩膀,脸庞消瘦,他承认了全部起诉的事实。
他的辩护律师则以:
被害人都有死亡的欲望,与被告人白石隆浩之间存在同意和默许被杀害以及被告人白石隆浩可能有某种精神障碍或抑郁症为由,主张以同意谋杀罪定罪为其辩护。
而公诉人主张的是:
所有的被害人都没有同意让其杀害以及白石隆浩没有精神障碍,他的行为是有目的性的,完全可以追究其刑事责任。
为了减轻主审法官的负担,同时也为了安排好问题,接下来两多月内,将本案被害人分为三组,分别进行开庭陈述和中间辩论及论证。
在整个审判中争议的焦点问题是:
9名被害人是否真的同意被杀害?
被告人白石隆浩是否应该被判死刑?
从第2次庭审到第20次庭审,
检方以,“被告人并没取得受害者帮助其自杀的承诺。”
而辩方律师则以,“被告人已取得被害者同意”
双方以各自的立场,在法庭互相博弈。
2020年11月24日,第21次开庭,担任被告人精神鉴定的医生出庭作证,“被告人不承认有精神疾病,有行为能力”。
白石隆浩在面对检方质问时回答:
“我(连续杀人)是在追求自身的快乐,杀第2个人时,还觉得有罪恶感,但之后罪恶感就变淡了”。
2020年11月25日,第22回开庭。
被告人在最后陈述时表示:
“我应该会被判死刑,不论最后判决是什么,都不会上诉”
向一部分的被害者家属谢罪,被害者家属则求处白石隆浩死刑。
2020年11月26日,对白石隆浩进行了第23次审判。
检察官最后陈述时主张:
“被告人具有完全行为能力,且并无取得被害者帮忙自杀的同意”,要求处以死刑”。
而辩护律师在最后陈述则以:
“起诉前的精神鉴定不确实,需要再次精神鉴定。且检察官主张的‘没有得被害者帮忙自杀的同意’和被告人的供述不可信。应以加工自杀罪及强制性交致死罪判刑,不应判决死刑”。
2020年12月15日,判决结果公开。
东京地方法院立川分院以,“被告人未得到受害者帮忙自杀的承诺,且被告人具有完全刑事行为能力”为由,依例判处白石隆浩死刑。
在白石隆浩被捕后,经营推特日本子公司于2017年11月7日更新了用户使用条款,规定用户“不得提倡或鼓励自杀或自残”,“推特”如果收到关于自杀或自残的举报,将采取多种手段进行干预。
警方对事发的公寓解封后,公寓楼的房东,委托了公寓的管理公司出面找了一家神社过来做法事,祭奠被害者,让他们的亡灵得到超度。
由于这起案件细节残忍到令人发指,所以很多新闻媒体在法院旁听之后,都会四舍五入的对这起事件进行报导,有的甚至是没有报导出女性受害者遭遇性侵的事实。
本案中的受害者虽然有在网络上表达过“想死”的言论,不过在现实中,她们周围的人都表示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在生活中她们跟家里人的关系很好,正常的去学校,正常的去上班。
或许她们所谓的“想死”,恰恰说明了她们还想继续活下去,只是想在网上找个人倾诉罢了,殊不知这样的心思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活着当然非常不容易,但如果能在绝望的时候依然选择活下去应该也是一件很酷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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