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奕帆活了两世,和大多数人一样,对混混和妓女,是带着有色眼镜,无法走近他们的内心世界,无法体会他们的所想所悟,所以只能写到这里了。
蜂蜜还在阶梯上发呆,忽然有人大声喊到:“他在哪儿了。”
蜂蜜抬头一看,四五个人提着剔骨刀,朝他冲了过来。
蜂蜜眼疾手快朝发廊跑了进去,可是他忘了,发廊除了客厅,就是一个小套间。
他四处张望,只有那个烟灰缸可以用来当武器。
蜂蜜拿起烟灰缸,还没冲出去。
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大战一触即发。
蜂蜜被捅了无数刀,但还是踉踉跄跄抓着烟灰缸,追了出去,最后死在发廊前的路沿上。
梁启伟带人来的时候,蜂蜜已经死僵了。
晚上,我听朱书记当笑话给我讲了这件事。
我听了感觉既可悲又可笑。
原来事情真正起因是这样的,那个客人去发廊玩,他问发廊妹一次多少钱,发廊妹告诉他,玩一次二十块。
客人觉得玩一次不过瘾,就对发廊妹说,我给三十块,你让我玩两次。
发廊妹不同意。
客人说,那就给你三十五块,怎么样。
发廊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这笔交易。
可是玩了一次以后,就没了兴致,他就向发廊妹要钱。
按理说,人家没玩第二次,你把钱退了就完了。
可是发廊妹却牙尖嘴利的说:咱俩当初都说好了,钱我不能退给你,为了你,我把其他客人都推掉了。
客人嘛也是毫不退让,两人没说三两下就打了起来。
正好被心情不好的蜂蜜撞见了,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那几个抓到了没有?”我问道。
“没有,去哪里抓,早都跑没影了,我怀疑那些人是临省的,你也知道往前三十里就是香省了。
公安局早都想关停这些黑发廊,这次顺便全部查封了,还抓了一批人。”老朱说道。
“梁启伟也被抓?”我问道。
“没有,他太精了,平时就不参与,都是让手下出头,他在幕后操控。”朱书记答道。
忽然出了这种事,打乱了我的步骤,看来得另找一个人做这件事了。
朱书记在旁边说了一大堆,我只是“嗯嗯嗯”
朱书记见我心不在焉,继续说道,“这下终于太平了,我们赶紧把集市搬走吧。”
“自从矿厂建了以后,咱们这儿一下子就乱套了,乡亲们会不会怪我,都不知道是对是错。”我无奈的说道。
“这和你没有关系,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活该。”朱书记劝解道。
“希望乡亲们,也这样想。咱们这个改造工程一定要加紧。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还要陆续建学校、医院、车站等。”我说道。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咱们这将来要建一个全国数一数二,稀有金属矿厂,那给我一个县委书记换,我都不换。”老朱美滋滋的说道。
老朱说的话我没有反驳,在他这个年龄阶段,能捞几个是几个,给他一个没有实权的位置,还不如踏踏实实在这儿捞点实惠。
第二天,我去找梁启伟说事。
梁启伟,看起来没精打采,完全没有了以前生龙活虎样。
看他蔫了吧唧,我直接问道:“还能干活不?”
梁启伟不好意思说道:“我最近没心情干任何事。”
“这样吧,你先休息,我找人先替你。”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说实话我真的无法感同身受,出来混,你总不能欺负别人,发生这种事是迟早的嘛。
蜂蜜这件事也给了我一个警示:
公司要想长远发展就要就要遵纪守法,多承担社会责任。
不能急功近利,好事都想一个人独吞,不考虑社会效益,这个公司就和“蜂蜜”一个下场。
我全身心投入到矿厂的基础建设当中,暗暗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在矿区范围内做到:
学有所教、病有所医、住有所居、劳有所获。
以上事情的第一步就是,把集市先挪到下丘村那边去。
让路先通了,路通了,车辆就跑起来了,矿厂也就活了,先是自产自足,慢慢的就产生源源不断的利润。
有了钱,才能做想做的事。
我发展企业的观点是:前期只投一点或不投,让企业先自给自足,然后产生利润,在用利润慢慢扩招规模。
这种事也许只有我能做,因为我是重生者,与这个时代的人,存在信息差,明确的知道那些行业,现在不被人看好,将来能赚大钱。
我就像一个风投者,只需小小的投入,将来这个行业兴起时,就能给我带来大大的汇报。
就像当初开面粉厂,是我临时起意,但是我发现赚钱太慢了,还得前期大量投入,我赶紧壮士断腕,另谋出路。
我的经验就是手里永远留有大量“活”资金,根据自己记忆,什么行业未来能赚钱,我就马上投资那个行业。
等赚够了,这个在衰退之前,赶紧抽身。
这天我和雷总正在为员工宿舍找地址,
忽然,在人群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王凯,你过来。”我朝人群中的王凯喊了一声。自从上次,把王凯“贬走以后,有半年没见王凯了。我都把他忘了。
看着王凯一身脏兮兮的迷彩服,脚上还穿双黄胶鞋,头发乱七八糟,戴一副耳套。
我忽然有点难过,王凯是第一个和我一起创业的兄弟。
我现在是香车美女伴左右,王凯却被我发配到这儿当农民工。
这让我想起前世看的一部电视剧《康熙王朝》。
康熙把和他患难与共的容妃,贬去刷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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