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忙吧,我看看,待会就走。”雷总对项目经理冷淡的说道。
雷总一年都见不上一次,好不容易来一次,项目经理可不敢大意。
刚才他就想贴上去,只是看见雷总和那个年轻人在谈重要事情,他不敢靠前。
项目经理还是屁颠屁颠的跟在雷总后面,忽然雷总一声暴喝,吓了他一个激灵。
他一看糟了,这赵宝鸽怎么回事啊,平时挺乖巧的一个人,现在怎么犯浑。
他赶紧上前制止宝鸽,你给我停下。
赵宝鸽一看这下闯祸了。赶紧挤着微笑上前说道:“这个工人不听话,我再教训他了,你知道工人都是欠揍的骡马…”
“你给我闭嘴,你才是骡马。”雷总暴喝道,这货敢骂老板的“发小”是骡马,你说雷总能不害怕,能不生气嘛。
“雷总,您别生气,宝鸽,也是一番好意…”项目经理劝解道。
还没等项目经理解释完,雷总呵斥道:
“你也给我闭嘴,他是谁的哥,级别不高,管瘾不小,到处给人当哥。”
“雷总,他不是爱给人当哥。”项目经理急得解释道。
“那他想当什么,想当爷。”雷总更来气了。
项目经理急得不知所措,赵宝鸽满脸痤疮和黑头的脸,都拧成了菊花。
王凯也是当过厂长的人,实在看不下去这些屑小的姿态,出声解释道:“雷总,他的名字就叫赵宝鸽,鸽是鸽子的鸽。不是哥哥弟弟的哥。”
雷总一看王凯都不生气,还帮着解释,上前赶紧和王凯握了个手。
心想老板不怪小小年纪就能成气候,看看他的兄弟都能屈能伸,气度不凡。
“他是干什么的?”雷总指着赵宝鸽,向项目经理问道。
“他是施工负责人。”项目经理赶紧解释。
“你就用这号人当施工负责人。”雷总问道。
“他对项目的流程很熟悉,技术也过硬。”项目经理答道。
“让他滚蛋,我不想看见他。”雷总一字一顿的说道。
一句话,吓得赵宝鸽全身颤抖。
“雷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你看能不能留下他。”项目经理恳求道。
“那就让他晚上,去找“桩眼”。白天我不想看见他。他的位置让他来坐。”雷总指了指王凯,他还不知道王凯叫什么。
雷总说完,又拍了拍王凯的肩膀。
转身就走了,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郑重对后面的项目经理说道:“我奉劝你不要为难他,否则后果自负。”
项目经理一听,吓得一个激灵,他本来想等雷总走后,找个机会收拾一下王凯,给赵宝鸽解气。
现在赶紧递上一根华子,觉得一根好像不能表达诚意,直接把一盒烟,塞给了王凯。
王凯也坦然受之,这个时候如果推脱,项目经理反而觉得他把自己这件事,还放在心上。
项目经理和他一直寒暄,想套他话,他也留了个心眼,绕来绕去,就是不说他和雷总的关系。
项目经理看套不出什么话,只能悻悻离去。
项目经理走后,平时和赵宝鸽一起欺负他的工友,马上围了上来。
给他又是递烟,又是问东问西套他话。
吃一堑,长一智。
现在他已是这些人的头了,不能在像过去一样,面慈手软,又一次把队伍带的乌烟瘴气,没有规矩。
他看了看围上来的人群威严的说道:“先干活,闲了再聊。”
梁启伟撂挑子了,马上又过年暂了,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担当商业街的改造。
只能我自己亲自上马了,我干,就不能像梁启伟那样一个人吃独食了。
只要是这山丘县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可以来分一杯羹。
门面价格就是白菜价,意思意思就行了。
书记老朱和乡长老高每人一下子就要了三套门面。
后来登记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一看好事不能变坏事,规矩不能乱。
凡是处级干部,最多可以买三套,正科级两套,副科级一套,山要乡的村长、书记各一套,还有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物等等。
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本来梁启伟通过这次工程,可以成为山丘县数一数二的牛人。
只要我的矿厂不倒闭,他就可以每天坐在家里数钱数到老。
可是他却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放弃了这一次翻身的机会。
我也信守承诺,给他留了一片空地。
看他自己如何处理了,如果他真的盖了洗浴中心,那是我最愿意看到了,他就成了活靶子。
因为整条街附近的空地,我都征收了。我只允许这条街开一家洗浴中心,所以他永远别想洗白,还得承受来自各方黑势力的围追堵截,说不定哪天也得横尸街头。
商业街的选址是在一个河道里。
说是一个河道,其实只有每年八九月时,河道里才有水,平时都是烂泥滩,烂泥里底下全是红土和质软的石膏石,所以是一片不长庄稼的荒滩。
工程队把荒滩中间挖开修了一个六米多深防洪渠。
在防洪渠上,架了两座弓桥。
弓桥和围栏修好以后,又在山上引来一汪泉水。
我有时候很奇怪,这儿的山再高,人家山顶都有泉眼。
我们那儿,你往下挖上百米,不一定打出井水。
如果不是后来通了自来水,我们还在吃窖水。
荒滩基本改造完毕,一条人工五米宽的人工河,河上架了两座石拱桥。
明年在依山傍水,修上两排二层小洋楼。
楼前在修一排镂空花园,花园里种上一些花草树木。
另外了,为了满足利润比较薄的小吃摊主的请求。
我专门划拨了一块空地,建了一个1500平方米的钢化大棚,来安顿这些小吃摊。
商业街到此,就算基本修建完毕。
有了梧桐树,何愁引不来金凤凰。
我想下一次来的时候,绝对是一片人声鼎沸,繁荣热闹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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