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良看着榻上苍白脸颊的女子,长叹了一口气。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好的一个成了型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阎靖许久都没有言语,他自己做的事儿...也许要不是他的那封和离书...她不会遭这个罪。

“公孙先生...我...”

公孙良叹了口气,他看着两人折腾了几遭,好不容易的要能好了,这又出了这么个事儿..

果然有情人是要遭雷劈的!

“总归她还年轻,以后也有机会呢!不过你也是,她这么久没有月信,你居然都不知道...”

阎靖不算完全不知道,只以为她月信不稳,到底是他不够细心,才出了这事儿。

“公孙先生,那她这次身体...”

公孙良拍了拍他的肩头,虽然惋惜但毕竟已经没了,年轻人还是要向前看。

“放心,我会开个方子,喝个半月,就没事了,只是最近你要好好照顾她,妇人流产,要做小月子,也不可房事。”

公孙良写完方子,递给了他,又看向还没苏醒的衡烟,长长的又是叹了口气。

送了公孙良离开,阎靖坐在了她身边,伸手拿起了她苍白的长指。

“烟儿..都是我的错...”

感知到手中的长指动了一下,阎靖抬眸看向了她。

就见衡烟迷茫的睁开了眸子,许久后才聚焦了目光。

“阎靖...”

衡烟记忆一瞬回归,那和离书..那彻骨的痛,那蜿蜒流下的血..

还不等她再想什么,就被大手环住了。

阎靖略颤抖的手臂,箍的衡烟生疼:“烟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衡烟抬起手臂,想拍拍他,却终究僵在了半空,那和离书...

“你不要我了?”

她略颤抖的声音,让阎靖心头酸了起来:“没有..是我猪油蒙了心,怎么会不要烟儿,再也不离开你了好吗?”

衡烟一瞬就哭了出来...

她身体的变化,照顾阎靖这几日她也有感知,虽有猜想但一直没有时间确认,想着等阎靖好了,她再找公孙良看看。

结果...

也不等两人再说什么,房门一瞬就被推开了。

“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看着推门就进来的墨,阎靖本柔和的神色,一瞬冷厉了下来。

好不容易烟儿醒了,墨推门就进来,真是一点规矩没有了。

感受到那森森冷意,墨抖了一下,一阵风从门口吹了进来,衡烟哆嗦了一下,抓着他衣袍的手,微微紧了紧。

衡烟这一哆嗦,让阎靖赶紧就把被子给她裹在了身上,那看向墨的眸色就更冷了。

“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门关上!”

墨感受到了那刀一般的目光,瞬间反应过来,赶紧关了门。

“什么事儿?”

墨行礼说道:“主子..那天行刺的人..死了!”

死了?衡烟听完一惊,忙要起身,就被阎靖按住了。

“别急,烟儿你需要好好将养身子,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衡烟知道他脾气,说一不二,只得点了点头:“那好,你注意点,还有你伤也没好利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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