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本就对张铁牛不满,此时见他双目赤红的冲进来,短暂的惊恐紧张后反而有些破罐子破摔,干脆把话挑明了。
“容娘,那人是谁,他可曾欺负你?!”
张铁牛眼见容寡妇一脸从容的,压根不像被强迫的样子,且她眼角眉梢春意盎然,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块儿红一块儿紫的,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刚刚经历了什么,但他不相信容娘是自愿的,此时他一脸期翼的盯着容寡妇,希望她给自己一个交代来。
明明先前容娘一脸坚定的告诉自己,她虽是寡妇,也是良家妇人,不能接受无媒苟合,坚持要他给她一个体面的婚礼,否则绝不同房。
这也是这段时日张铁牛不顾身体拼命做工的原因。
只是看着眼前妇人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张铁牛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般,心中五味杂陈的,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懊悔。
“你不是都看到了,何必多此一问。”
容寡妇受够了张铁牛的无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日就把他扫地出门,先前还怕他报复,如今有林宏在,她胆子也大了不少,没有张铁牛,她日子还好过些。
“为何?!”
张铁牛嘴唇抖动着,一脸不可置信,容娘先前明明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对自己温柔体贴不说,还一心想要同自己在一起,那怕自己饿肚子,也要为他添置衣裳,不过短短时日,她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一般,看着容寡妇不耐烦的神色,张铁牛只觉得她陌生的很。
“张铁牛,你扪心自问,我若是跟了你能过什么样的日子,你连自己都养活不起,挣的工钱还不够自己的药钱,我若是不想办法,总不能让我们母女跟着你喝西北风吧。”
容寡妇收起以前的温柔小意,当下肃了脸冷声说道。
话说着心里还不住的后悔,早知道有林宏,她当初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张铁牛,如今便宜没占到,反而惹了一身臊,若是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硬是不走,才让她伤脑筋呢。
容寡妇越想越生气,那话也逐渐刻薄起来:“当初是我瞎了眼,还以为能指望你养家糊口,不想如今却成了我们母女的累赘,但凡你是个男人,就别吃软饭,此时痛快的收拾东西离开,我还能念你几分好,若不然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怀里的银锭子给了容寡妇勇气,只要没有张铁牛,往后靠着林宏时不时的接济,她们母女也能吃喝不愁,犯不着再养着这个窝囊男人。
看着眼前妇人疾言厉色的陌生模样,张铁牛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恨不得一头栽倒过去,那悔意如滔滔江水一般,汹涌的扑打而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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