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有人抬了两把椅子从内右门出来,放在乾清门外。弘历拉着我走上乾清门前的台阶,他坐东侧的椅子,我自然在西侧的椅子上坐下。

走在我们二人身后的高贵妃早看出跪在地上的人是谁,只微微侧头看了弘历和我一眼便转过头去,更不敢随我们二人走上阶梯,而娴妃等妃嫔碍于高贵妃站在阶梯下,只得站在下面且都站在贵妃身后,不敢越过高贵妃。

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有几名内侍在空地上用石砖垒了一个圆圈,加上垫底的石砖,大概有三四层那么高,圆圈中间放有一个圈形铁架,有一名内侍抱来四五根木材丢到铁架内,再有几名内侍抬来一口大铁锅,放置在铁架上,往铁锅内注入水,又往铁锅内放入一个仿佛可以容纳一人的巨大蒸屉。

见弘历和我坐稳,桂顺回身看向我们二人:「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东西已经备好。」

「好。」弘历微微点头,随后抬手示意将原本跪在内右门外的那几人押至面前,仔细端详这几人片刻,才开口道:「谁先说?」见下面的人都不开口,弘历微微蹙眉,又开口道:「很好。」说完,弘历抬手随便一指,指着其中一名宫女道:「把她放进去。」

「是。」桂顺应道,回身看向站在下面的内侍,并挥挥手,内侍会意,一把抓住那宫女的手臂,像抓小鸡仔一样将宫女提起来,准备往才刚准备好的那口大锅走去。

那宫女没想到突然被弘历点名,瞬间慌张起来,又见自己被带往那口大锅,仿佛知道进去后会发生什么,努力挣脱的同时大声说道:「奴婢说!奴婢说!奴婢都说!」抓住她的内侍见状,才将那宫女押至最前面,用力一推,宫女便倒在地上。她双手都被反绑在背后,好不容易摆正身体,才抬头看向弘历和我:「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奴婢并没有做伤害任何人的事,奴婢只是遵照余公公的意思,找长春宫的一名宫女,要她去阿哥所假传皇后娘娘懿旨,说大阿哥年岁渐长,让照顾大阿哥的内侍、宫婢不用太上心,凡大阿哥所用之物都可以稍减,而大阿哥的衣物等,看得过去就行,主要是别被太后娘娘、皇上及皇后娘娘看出端倪。奴婢只是做了这件事,别的一概不知!求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真的没干别的事。」

「你说的余公公可在你们这几人之中?」弘历问道。

那宫女听到弘历的问话,一时有些犹豫,片刻后才慢慢扭头去看她的左后方,并低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就是那位余公公让奴婢去的。」

「胡说!」听完宫女的话,跪在后面的一名内侍向宫女怒道,说完看向弘历:「启禀皇上!奴才并不知她所说之事,奴才怎么可能插手长春宫的事?更不可能干预阿哥所的事啊!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你们呢?你们有什么想说的没有?」弘历并没有理会那名内侍,而是看向另外名宫女,那两名宫女见状,互看一眼,仿佛同时下定决心一般,都抬头看向弘历。

其中一名宫女率先开口:「奴婢有事回禀。」

「你先说。」弘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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