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报销医药费,还有人包吃包住。

杨父十个老家伙,妥了,不管了。

就是躺,舒舒服服的躺了。

杨溪俊挤到杨父病床上,爷孙俩当啷着腿,抖了!

童瑶夫妻俩没眼看,叫楼上病房那对母子。

当娘的被打得肋骨裂了两根,当儿子的也不能幸免,手骨折了。

童瑶一进病房,两人刚做完手术,打了麻药吧应该,反正没醒。

夫妻俩看到妇女那张脸,控制不住想起一个人。

是的,王牛那天晚上愣了一下,也是因为这张脸。

只因她右上半边脸也有一块红到发紫的胎记。

和王娟相似,又不太相似。

位置不一样,大小形状不一样,颜色深度也不一样。

王牛那会的不带别的想法,心里只狠狠的松了口气。

起码……起码他知道,这胎记不怕遗传了,闺女今后结婚生子,也不怕遗传给孩子,不怕婆家拿这个说事。

王娟三不五时就跟王牛说不结婚,要在家当老姑娘,守着老爹。

王牛都没放心里去,他自己一辈子不结婚就算了,不想闺女也落了个孤独终老的结局。

他王牛前世修来的福分,这辈子能养了个闺女,老了能有闺女顾着。

闺女没有啊,到时候老了咋办。

有时候王牛都得佩服童瑶夫妻俩,去京都回来,村里就说杨溪俊的事,现在孩子好好的,看不出问题来。

等过几年,孩子大了,要真的那个情况,到父母老了,孩子能过得好吗。

唉,一个人一个活法,王牛只能暗暗打算,在自己还能动的时候,多帮这对夫妻俩干活儿。

就在童瑶夫妻俩想回去的时候,妇女幽幽转醒,张张嘴,说不出话,发出剧烈的咳嗽。

病房里就这对母子俩,没有护士,童瑶只好叫杨清桦去叫人,自己上前看人。

“先别急,我也不懂你能不能喝水,还是等护士来看看,你们…唉,算了,我就帮你守着……”

见她平复下来,感激的看向自己,又用疑问的眼神看过来。

童瑶慢慢给她从头到尾的说明白。

刚说完,护士就过来了,说病人肋骨因为外力导致轻微骨裂,又加上长期劳作,以及身体的那些伤……

总之,吃药,养,吃好的养!

不会危及生命,但病人要作死,那活不过明天。

例如立马要求出院扛麻袋,这种重活之类的,华佗再世也难医。

这是童瑶自己的理解,护士是专业的,是年轻的是负责的,跟着医生学习,医生说什么,她就死记硬背下来。

换作条件好的家属,绝对吓半死,把人当金疙瘩养着。

可惜童瑶她们不是,这位妇女不说别的,立马就要求喝水,坐起身,想要下地,晚上出院。

年轻护士:……

好在童瑶有良心在,劝了下来。

“没事的,阿婶,你就养着,医药费这些有人出,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个婆婆……”

童瑶巴拉巴拉说,阿红听得嘴角抽抽,心里那口浊气散了些许。

她闭了闭眼,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努力克服那家人带来的恐惧,骤然间,她捕捉到了一声怒吼。

那声怒吼与常人的生气、发怒不同,那是一种面对不公,颤着声用力发出来的。

仿佛为自己、也为别人打抱不公。

阿红睁开眼,眼睛慢慢清明 对童瑶说:

“那位阿哥,就是驼背独眼那位,他还好吗。”

“你说是阿牛叔,他就是皮外伤,下床走动都没问题的。”

童瑶顿时就为阿牛叔松口气,这顿揍算是扯平了吧。

你儿子救我,我带人救你们母子俩。

嘎?这么说,我方人员好像更惨点!

阿红抿了抿干裂的唇,想说点什么,又不好麻烦人。

直到童瑶说得口水都干了,一抹嘴,准备去打饭,她才叫住人:

“阿瑶,你,能让阿哥过来一趟吗,我想跟他当面答谢,也有些事想问问。”

童瑶皱巴着脸:

“啊,不吃饭啊?你可以喝清粥的,要不吃完再问呗。”

阿红还挺急,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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