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溪以管家盛潼为人质,一步步逼近田曦所在的地方。

田曦坐在法兰绒椅上,身前和周围都是全副武装的保镖。

Mars因为聂闻屿被田曦暗算一事,已被革职流放,现在领头的是关明礼。

他冷面挡在田曦面前:“二少爷在雪园动武,这是什么意思?”

“我大哥在哪里?”

关明礼不说话,侧身看向田曦。

田曦嘴角浅浅一勾,这是搁她跟前演戏呢。

盛潼的身手吊打两个关明礼,能如此轻易被聂林溪挟持?

还有关明礼,虽然因为聂闻屿的命令不得不对她恭敬,心里恐怕却恨死了她。

这些人一个个,怕是巴不得聂林溪趁乱结果了她。

不过她也不怕,反正也不想活了,光脚的还怕穿鞋的?

她慵懒的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聂林溪,麻烦你滚出雪园,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聂林溪眼神顿时变得冷怒:“我要见我大哥。”

田曦吞下一口苦涩的咖啡,懒得再跟他废话,对关明礼下令:“开枪。”

关明礼双眸睁大,不敢相信她会发出这样的命令。

田曦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我还使不动你了?打量聂闻屿今天出不来了是吗?”

关明礼抿唇,下颌线绷得死紧。

Mars从小跟聂闻屿一起长大,为了一个田曦,先生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他缓缓抬起右手,瞄准了聂林溪脚侧的地面:“二少爷,得罪了。”

砰!

金石飞溅。

拥堵的走廊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兄弟相残,预示着聂家的分裂正式拉开帷幕。

人质已经不起作用,聂林溪一把推开盛潼,“好啊田曦,当初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小瞧了你。”

田曦懒洋洋的一笑。

聂少爷好大的脾气,不过是对他脚边来了一下,就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屈辱。

那他二十多年如一日的自恃身份和资本,看不顺眼的就打压,毁人前途、踩人脸面,难道还算手下留情?

“你要怪就怪你哥,是他非要给我跟你对抗的资本。

二少爷,以后有我的地方麻烦你都低下脑袋避着些,因为我看你一眼都嫌脏。

滚吧,再废话就不是打地上了。”

聂林溪自出生至今,虽然是个婚外情的产物,但想来还没受过如此轻慢的对待。

只见他胸膛起伏不定,脸色铁青,活生生咽下这莫大的冤屈。

他看向田曦身后紧闭的大门,大约过了半分钟,才扔掉武器,缓缓转身。

所有人沉默着为他让出一条路。

盛潼痛心疾首。

他想告诉聂林溪,少爷并不是不想见他,而是正在做手术。

可是身为一个合格的管家,私自透露主人的隐私是大忌。

即便两人是兄弟。

他好似眼睁睁看着辉煌巍峨的聂家在眼前一寸寸分崩离析,却什么也不能做。

老管家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连日阴霾的天气忽然变得清朗。

一缕阳光斜进来,打在田曦的眼皮。

她转过头背对光明,似乎被刺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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