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员连忙指了指那边车厢:“在中部第七节车厢,就是餐车,你们可以去那里吃。”

黎国庆冷着一张脸朝着列车员道了歉,扯着女人就往另一边走去。

女人的目的达到,态度也软了下来。

看着没热闹了,众人纷纷散去。

只有纪念蜷缩着腿,浑身颤抖的坐在那里。

陆之野和温思禾都意识到了不对劲,陆之野连忙把三个孩子都抱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温思禾把帘子一拉,伸手握住了纪念冰凉惨白的手。

“没事,没事,我们都在呢.........”

手边温热的触感,让纪念彻底绷不住,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过了良久,等到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她才小声的说道:“刚才那个男人.........

是那个女生的弟弟,他去京市是去找那个女人的。”

温思禾连忙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拍着安慰道:“没事,这一路有我们陪着你。”

她和陆之野都是非常聪明的人,虽然纪念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她周身的表现,无一不在透露着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陆之野眼睛眯了眯,如果说让他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件事情。

按理说,相隔几千里地,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一个人,能让纪念反应这么大,这可能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让两个人产生了纠葛。

最大的可能,还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

看那男人的年纪,应该在30多岁。

如果说........

陆之野想到了某种可能性,在心中唾骂了一声,这什么劳什子继母,真不是个东西。

在纪念颠三倒四的话中,温思禾也终于摸清了是怎么回事。

她莹白的小脸上,全是愤怒:“太过分了,你父亲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纪念眼神空洞:“他那个时候,正好要下乡视察。

那个女人就打着生米煮成熟饭的念头,要不是我,朝着手上狠狠的拉了一刀。

喷涌而出的鲜血,吓到了他们,恐怕这件事不会善了。”

纪念一边说,一边解开了自己手上有些破败的手表,表带下面,手腕上是一道狰狞的疤痕。

这让温思禾心中更加心疼,怪不得这么多年,纪念手上的手表基本没解下来过。

她当初还有些好奇,这表都已经坏了,为啥不拿去修一修?

或者说干脆放在房间里面不戴,毕竟干活啥的,手上胳膊上少不了要粘脏东西,来回清洗不方便。

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过来,女生之间的共情能力,让温思禾差点哭出了声。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以后你闲着没事的话,就直接来我家里。

我看你父亲给的地址,距离我们家就隔了两条大街,或者说在我们家住也行。”

温思禾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快要破碎的女孩!

纪念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温思禾了,用袖子把自己的眼泪擦干。

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对,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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