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何况我们之间的恩怨拖了太久了,也是时候有个了解了。”

正在开车的周特助没忍住在心里“嘁”了一声。

嘴里没有一句老实话的男人。

昨天是方氏集团最后一天工作日,游家那边也传来了TOD方案达成合作的好消息,方俞白召集了几个心腹高层开了一场小会,对方氏今年的发展计划进行了一个小的调整。

其中有一个高层就提到了和鸿盛集团合作的几个项目一直没有盈利,今年是否考虑提前结束合约的问题。

当时方俞白考虑到和鸿盛集团的合约到年底就到期了,没必要因为这半年多赔一笔违约金,便做主自然解约。

会后方俞白按照每年惯例,和秘书部的秘书们推着小推车一层一层地给员工们拜年,分发年货。

最后一站便是一楼的前台。

没想到就在一楼前台出了事。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从不知道哪个角落扑了过来。

“方总!”

正在分发年货的方俞白一愣,跟在身后的凌秘书反应倒是比在场的男人们都快些,伸手拦住了娇声扑过来的人。

“你是谁?”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被拦住,十分不满地问道。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凌秘书,凌秘书被这像打量一件商品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舒服,眉头皱起,不客气地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有预约吗?”

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忽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脸上流露出浓烈的敌意:“就是你吧?那个勾引方总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凌秘书神情诧异,这是哪里来的脑残?

“你死了这条心吧!”白色连衣裙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已经和方总要订婚了,他的身边没有你的位置了!”

前台八卦的目光骤然看向方俞白,手指在桌子底下飞快盲打,跟在最后的周秘书只觉得自己放在口袋的手机要把腰震麻了。

“这位小姐慎言。”关键时刻周特助挺身而出,“我们方总从来没有和谁订过婚。”

“你又是谁?”

“我的特助。”方俞白把前台的年货放好,走到周特助的身边,“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我并不认识你。”

白色连衣裙见到方俞白,脸上刻薄的神色一收,脸颊顿时飞红,听到方俞白不认识她的话语,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我是朱玥呀,我爸爸是朱天成。前几个月我们还在宴会上见过面呢,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

说着,她又质问:“为什么周末吃饭的时候你不来?”

朱玥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冲着凌秘书面露凶光:“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我听方伯伯说了,有个不知道来路一穷二白的女人,使了些伎俩骗你,就是想贪图你的钱。是不是就是你!”

“保安!”全方位拉黑了方鸿盛那边人的周特助,为了打探敌情也会时不时去垃圾箱翻看一下那些垃圾短信,一瞬间便明白了对面估计就是方鸿盛想要方俞白联姻的对象,那个朱家被宠坏了的,脑子多少有点毛病的朱家小姐。

他当机立断地叫来了保安:“这位小姐存心在方氏惹事,带她出去吧。”

“你!你敢!”朱玥朝着方俞白露出一个委屈的表情,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方俞白冰冷的神色之后不敢多言,被保安拉了下去。

周特助有些年没看到方俞白这样的神色了,心中有些忐忑,还没开口就听方俞白说道:“去查方鸿盛都在外面放了哪些舆论。”

“今晚的聚餐推迟一会,现在上去,重新定下方案。”

周特助知道,鸿盛集团怕是要完。

“但你这也把他们逼得太紧了。”不知道这一段插曲的江离有些不赞成地摇摇头,“如果你身上的咒术真的是他们下的,那你这样的举动无疑于会激怒他们,他们可能会直接朝你下手,或者是用咒术来威胁你。”

“方鸿盛看着可不是会惦念父子情的人。”

坐在商务座后排的张守棠没来得及阻止,有些担忧地看着方俞白。

毕竟是亲生父亲,刚才又起了冲突,小师叔会不会很伤心?

方俞白的神色却很是平静,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对方鸿盛彻底失望了,刚才那副神情也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

“我知道。”方俞白转过头来和江离对视,“你放心,我心中有数。道盟现在事务繁重,各地异象频发,我身上的隐患不尽早解决,势必会拖累你们。”

方俞白神色温柔:“我虽然不能给予你们什么帮助,但是我也希望能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尽量减轻你们的负担。”

在安乐小学知道自己身上的咒术与设阵之人有所联系之后,方俞白便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成了某个大局中的一枚棋子。

这让方俞白很是不快。

但他因为咒术的原因不能修炼,即使是有心也无力。

可他不能拖后腿。

方俞白看了一眼江离。

至少不能让这些一直在关心他的人,在忧心异象的同时还需要分心在他的身上。

他不能成为背后之人握在手上的刀,在关键时刻用自己身上的咒术对阿离他们进行威胁。

方俞白眸色沉沉,看来那件事情,需要和师父商量一下,提前操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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