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这么决定了吗？”李向东轻轻叹了一口气，对着面前的空气自言自语，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他知道，秦淮如做出的决定对她来说是深思熟虑的，但对李向东来说，却是一次无比痛苦的冲击。那天，在她毫不犹豫地提出分手时，李向东几乎没能接住那句话。他不明白，为何她要这么急着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明白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走出屋子，阳光在他头顶洒下，空气里带着一丝温暖。然而，他的心情却如被冰冷的东西冻结了一般。李向东脚步沉重，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无法再继续沉默下去，无法再对秦淮如保持那种模糊不清的距离。他需要弄清楚，她为何突然如此决然。

来到秦淮如的小公寓楼下，李向东站在门口几分钟，犹豫不决。楼道的灯光很暗，四周异常安静，仿佛一切都被笼罩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氛围中。终于，他深吸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门开了，秦淮如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她似乎有些惊讶李向东的到来，但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进来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冷静。

李向东站在门口，稍微顿了顿，才走了进去。他注意到，屋内比往常更加简洁，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旷感。似乎，她的世界正在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而他，成了那个被排除在外的人。

秦淮如并没有邀请他坐下，而是转身走到厨房，随意地取出一瓶水：“喝点水吧？你看起来很累。”

李向东不想喝水，他只想直截了当地问清楚：“淮如，你真的决定放弃了吗？”

秦淮如停下手中的动作，轻轻地转过身，目光直直地落在李向东的眼里。她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也没有多少感情波动，仿佛她早已做好了决定，所有的答案早已在心中定型。

“是的。”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淡淡地说，“我想清楚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路要走，我不能再继续下去。”

李向东的心猛地一沉，仿佛所有的血液都瞬间冻结在了体内。几乎下意识地，他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我知道，我的生活和你想要的可能不同，但我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的回忆，为什么就这么结束了？”

秦淮如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她很快收敛了那份情绪，冷静地把李向东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开：“李向东，回忆终究只能是回忆，生活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我们已经走到了不同的地方，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生活，曾经的感情已经无法再束缚我。”

她的声音中有一种坚硬的决绝，让李向东的心情如同被重锤击打了一般。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期待，似乎瞬间化为了泡沫，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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