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屯昌笑而不语,盯着少女离去的身影,身子回缩转过身再次进入宫门 。

这一日风平浪静,似乎慢慢地沉淀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也在消除一些罪恶。

三月有余,冬至日即将是皇帝大婚,献出城池之时。

丞相府中,

少女喝了口温茶,叫来了青青。

青青在这三个月里都在寻找着何奉常。

“找到被流放的何奉常没?!”

青青点了点头,“大人,我在佛兰寺见到他了,我已经将他带入府中的地牢里。”

地牢,

少女慢慢地推开铁锁门,踩在稻草上,一路路过幽深的监牢,荒芜一人,阴森至极。

少女不慌不忙地来到了有点人烟气息的地带。

“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

何奉常的眼睛被刺瞎了,手上的铁链因为手足无措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怒不可遏的脸颊此刻显得可笑。

“何奉常,你想不想活?!”

何奉常听着声音如此熟悉还有这句话,他心一沉,“你是鹤完,不是太后让你救我出来的吗,为什么还要抓我?!”

“鹤完,你识相点放我出去!”

鹤弯弯不紧不慢地拿起煤炭边烙好的热气腾腾的铁片,一路走到木柱子前。

“何奉常在兰佛寺消失,太后一发现,一定会派人来找你,你说,会是谁来找何奉常?!”

男人即使眼睛被刺瞎,但也抑制不了怒气,怒发冲冠地朝鹤弯弯大吼:“黄毛小子,你若敢伤了我,太后一定会饶不了你的,你这个叛徒。”

“你既然想活,就应该知道,现在的主动权在我手里。”

“到底是妻妾成群太后撑腰给了你胆量,还是你瞎了眼看不到我手里的石铁铬?”

“何奉常,我和你渊源可不浅,所以下手也只会重不会轻。”

她眉眼凝着一层薄薄的霜色,眼神轻蔑戏谑地垂落在她的身上,嘴唇慢慢地抿成一条直线。

她手里的石铁铬炙热地在他的皮肤周围散发着热气。

何奉常本就是贪生怕死之徒,更别说要遭受这皮肉之苦,“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放过我吧。”

“兰佛寺里藏着什么?”

“你一个流放之人,去哪里干嘛?!”

鹤弯弯慢悠悠地说着。

青青快速地从铁门外跑了进来,急忙跑进来凑在少女的耳边说道:“大人,外面有好多黑衣人躲在暗处!”

鹤弯弯手中的铁铬放回原处,眼神淡淡地定格在缄默不语的何奉常的身上,“何奉常,不想说也没关系。”

“青青,乱棍打死吧。”

“反正,贪污受贿是死罪。”

“乱棍打死后,我看那些人是抬一具尸体回去还是肉块……”少女面不改色地说着话。

青青剑出鞘的声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格外清晰,让本胜券在握稳如泰山的何奉常吓了一哆嗦,虚汗下流。

“慢着!慢着!我说,我说!”

“佛兰寺,是我曾经摆放财宝的地方,但是我已经移出去了,这次我去就是想带着这些跑。”

鹤弯弯步伐渐近,摇晃着头示意青青出去,让她干一些该干的事儿。

阴暗的地下室,灯火灰暗低迷,阴郁,氤氲着阵阵的阴森。

少女勾唇从喉咙地散发一阵低迷清脆的嗓音,冷色如霜,犹如高岭之花不可侵犯。

“爹爹,你还是惯会骗人,而且计谋仍旧老套。”

何奉常愣了一下,心跳如擂鼓,不可置信地仰着头:“你叫我什么?!”

“爹爹,你还记得你从民间小院强娶回来的南夫人吗?”

当时南夫人刚嫁人,就被好色之徒的他强掳回府,告诉她的丈夫战死沙场,还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爹爹妻妾成群,左拥右抱可能怕是不知道。”

“那应该知道她被毒死在了井边,大夫人将她的孩子赶出了家门。”

“认为她是一个野种。”

“爹爹,这下该想起我是谁了吧。”

鹤弯弯懒洋洋地站起来,无视他的表情,提起他的领口,拿起一旁的石铁铬直直地落在他的身上。

何奉常根本来不及讲话,就被这猛烈的烫伤疼晕过去。

“懦弱无能。”

她慢慢地走出牢房,若有所思地左右相顾,若无其事地走过小路离开这里。

她让青青将他带过来就是引他们出来,而且何奉常口里的兰佛寺也不会那么简单。

她就看,他们还会不会回到兰佛寺。

一旦回去,他们就能找到兰佛寺的根据点,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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