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小舌一点点描摹唇形,可撬不开齿关,她便咬着他的唇又吸又舔,像舍不得一口吞掉果冻的小孩。
楼云舒很快就不笑了,墨色瞳孔几经拉扯,艰难维持着圆形,白皙额头沁出一层薄汗。
血,对兽类而言是最原始的兴奋剂,远远嗅到一丝气味即能精确捕捉猎物。
而现在,有只香甜的小猎物正在不知死活地勾引他。
楼云舒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原始的进食渴望了,活物的脏器总是不干净的,令他想到便毫无食欲。
灵智未启时,也曾吃野兔山鸡果腹,远大于自身的撑胀感,让他进食后往往恶心作呕很长时间。
江奈含着他唇瓣吻了一会儿,察觉到什么,往前挪了挪身子,循着渐浓的香气,湿黏的吻一下一下落在他额头。
“楼叔,把你弄脏好不好?你真的好香……”
楼云舒愣愣地任由她为所欲为,喉结随急促呼吸上下滚动。
如果说昨夜她还有些矜持,那么此刻便是彻彻底底的魅妖,在勾自己魂牵梦萦的谪仙。
她大概不清楚,那低塌的腰肢和柔软的身子,可能会夺她性命。
直到一只莹白小手滑进衣襟,摸上冰凉紧实的胸膛。
楼云舒蓦地将她推开,摸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粒小药丸,不由分说塞进江奈嘴里。
他也没数药瓶里剩多少,直接仰头一口闷了,半晌眸色才恢复清明。
相较于楼云舒的淡定,清醒过来的江奈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社死。
尤其是她穿着这么露骨的男友衬衫,跪坐在他身上,双臂还紧紧环着他后颈,羞耻感爆棚。
江奈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跟时砚第一次那个午后,好像是一样的白衬衫,一样的姿势,在沙发上。
楼云舒仰躺着,眼角薄红,嘴唇被咬肿了,捏着小药瓶的指尖泛白,甚至无力地闭了闭眼,一副不堪受辱的姿态。
江奈瞬间撒手,翻身下地,想到他平日里有些洁癖,心虚和愧疚同时上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动作比脑子快,满心满眼就一个念头:不是嫌她脏吗,那她偏要拉他一起脏。
还说出那么奇怪的话,简直跟嫖.客没两样。
要说她不是故意的,江奈自己都不信,谁让老妖精长那么一副勾人相,她一时间没把控住也正常。
偏偏受害人慢条斯理地捡起玉簪绾发,毫无波澜道:“嗯,没关系,床边有放衣裳,洗漱完下来吃饭,等会儿出门一趟。”
“哦、哦好。”
江奈拔腿就溜,拿了衣服躲进卫生间,一边冲澡一边闷闷地想,老妖精不是嫌她不干净嘛,怎么亲了也不发火?
骗鬼都行不通的说辞他也信。
还是觉得她男朋友太多,口嫌体正闹别扭?
这不能吧,老妖精看着就像断情绝欲那挂的,实际也是,比柳下惠还坐怀不乱。
一想到老妖精反复多次提到她脏这件事,心头就堵得厉害,却也没法反驳,毕竟她就是都喜欢。
江奈摇摇头,不再理会关于楼云舒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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