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边少了一大助力。”

年世兰听胤禛主动提起年羹尧,心就悬了起来,但她面上可一点也不显。

“皇上器重哥哥,这是哥哥的福气,也是整个年家的福气。

哥哥这几年病着,谁也不识,但皇上对年家的照顾可一点也不少。

臣妾对皇上也感恩不尽。只是怕长此以往,皇上为难。

朝中臣子众多,哥哥在病中都受到皇上那样多的恩典...”

胤禛打断年世兰的话。

“朕愿意宠谁就是谁,愿意将恩典给谁就是谁,旁人不敢说什么。

何况今日早朝,朕听你大哥年希尧说,这些日子在温显卿照料下,

年羹尧的摔伤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人还没清醒过来。

你也不用记挂,朕已经嘱咐太医院,所有药都要最好的,

务必要让你哥哥,朕的年大将军好好的康复才是。”

年世兰自然又是一番谢恩,胤禛又向年世兰问了问弘历与温仪公主可都还好,就回了养心殿批折子。

即便是他病了这大半年,行动都不太利索的情形下,朝政却是一刻也没有耽误。

年世兰恭送了胤禛,回身将他用过的茶尽数倒掉,才吩咐小林子亲自去洗杯子。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初春,胤禛的卒中之症始终好不了,温显卿已经在尽力医治了,胤禛的左腿却还是用不上力。

这日温显卿给胤禛请了平安脉,有些忧虑。

“启禀皇上,微臣为您把脉,发觉您近日又劳累了些。不知可是政事繁忙?”

胤禛点点头。

“是,前几日朝臣上奏,说河南举子罢考,朕心甚忧。”

温显卿道。

“那就是了,微臣摸着您的脉象有焦虑上火之症,若是如此继续,

必会引起卒中之症重发,且有加重之势。微臣无能,

为皇上医治这一年时间了,依旧不能为皇上解除烦恼。”

胤禛叹口气,难得的消沉了几分。

“你在朕身边十几年了,你的医术朕是知道的,

连你都无法根治,朕也指望不了别人。

你是大夫,今日朕且问你,除了旧疾,

你可诊出了朕还有其他病?”

温显卿沉默片刻,点点头。

“微臣正想说这个,皇上既然问了,微臣也不隐瞒。

皇上龙体,日益空虚。微臣斗胆,敢问皇上一句,

是否平日妃嫔侍寝之时,皇上有些力不从心?”

殿内除了胤禛与温显卿,就只有日夜陪伴着胤禛的苏培盛。

胤禛也不避讳,承认了下来。

“是。可是朕才四十有二,按说正是壮年之时。

去岁冬日,朕也进补许多,鹿血鹿茸与鹿筋从未断过。

今春却是越来越亏空,朕不知这是何故?”

温显卿又将手搭上胤禛的脉,诊了半晌,说道。

“依微臣之见,皇上不是进补不够,而是进补太过。

皇上自今日起,不要再进任何补品。皇上的一饮一食,

皆由微臣亲自料理。微臣用祖传的膳食疗法,可为皇上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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