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零的神色满是急切,他紧张地唤了一声,而后又满脸歉意。

“属下等来晚了,请主子责罚!”

萧重渊却只是问:“我的情况如何?”

零垂下眼睫,满心忧虑:“主子,您眼疾复发,后又强行施针,眼下情况很是不好。”

“属下只能先给您用药护住身体,却不能让您的身体迅速恢复,若想减轻痛苦,还需好生将养。”

萧重渊又问:“酒僧的药酒帮助多大?”

零摇摇头:“当时主子是在眼疾并未复发的情况下喝下的药酒,所以药效才会发挥作用。”

“如今您的身体十分虚弱,承受不住药酒的药力,只会带来反噬。还请主子按捺住心情,循序渐进。”

萧重渊勉力从榻上撑起身,靠在破烂的被堆上静静地聆听风雪声。

片刻过后,他下达命令:“休息一晚,待处理好黄大夫的后事,就立即启程出发。”

零欲言又止:“主子……”

萧重渊的语气不容拒绝:“刚开始你护着我走,直到我的身体可以承受赶路的艰辛,我便先行一步,毕竟玄骊的速度比你们都快。”

零知晓此刻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只好应下:“是,主子。”

萧重渊道:“此事过后,你好好安置一下忍冬姑娘,黄大夫是故人之弟,更是因我连累而死,他们父女还救了我一命,总归是我欠着他们。”

“是,主子。”零郑重应下,随即又说出自己的发现,“主子,属下觉得这忍冬姑娘很面熟,是否要对她的身份背景做一个详细调查?”

萧重渊默了默:“也好,你安排便是。”

零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

此时小屋已被护卫修补得差不多,风雪被挡在外边,却挡不住忍冬的哭声。

萧重渊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任何表态。

生死他经历了太多,内心早已对这种死别无法产生任何波澜。

他反手摸了摸小白貂的头:“灰灰更近了,是么?”

小白貂精神萎靡,主子的痛苦它感受的到,先前被虎啸吓得不轻,刚刚又经历了一场逃亡,已经快累死貂了。

可它还是尽力去感应同类的位置,而后小爪爪端在胸前,点头表示肯定。

零恍然大悟:“主子一刻也不能等,是因为知晓姑娘正在赶来吗?”

萧重渊淡声道:“是,也不是。”

小白貂和小灰貂同属一类,它们能感应彼此的方位,以及大致情况,却不能做到精准的判断。

先前他眼疾复发被甩下马,小白貂情绪波动之下,必定把他们遇到危险的信号传达给小灰貂。

小姑娘无法判断他的情况,极有可能会放下一切赶来。

只有尽早与小姑娘汇合,才能让小姑娘尽快放下心。

所以他一刻也不能等。

至于他为何说“是,也不是”?

自然是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小姑娘身边。

留给梨花树下那小小姑娘的时间不多了。

思及此处,萧重渊问道:“追杀我的人可是之前扫除的叛党之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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