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师姐们,也去爹和娘那里也说一声。”

铺锦看着师姐们,笑着说。

“那好吧!咱们一起去。”

就这样,两位师姐一起陪着铺锦,一块来到正房,见陈叶光和翠兰。

“爹,娘,女儿谢谢您二老,包容我在这里做月子,女儿不知该如何感激,但日后一定倾尽能力行动。首先在这里给您二老磕头了!”

铺锦说着跪下,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想的倒是挺好的,天花带绿叶,就怕和实际相差十万八千里。行啊,起来吧!有打算啦?”

母亲翠兰觉得做事达不到知行合一,都是虚的,没用。于是带着一脸满腹心酸地样子问。

“我想这就带着一部分银子回去,在树庄村西头买一间房子,然后独自和孩子过。”

铺锦面对困难,没有委屈,只有斩钉截铁的倔强,想依靠自己。

“你一个人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张罗饭,那饭咋吃吗?”

陈叶光在一旁看看翠兰,见翠兰不表态,于是觉得不可能,也不切合实际的事,铺锦怎能想一出是一出呢?

“爹,没事,过不下去,再说过不下去的,生活总要尝试了,再下决定。我觉得生活无论咋难,也对付活着。”

铺锦觉得人来世上,就是活着这点事吗?动物都有吃的,人咋滴都能将就活。

“行,这也满月了?一开始,你别太累了。那也只能这样了,爹就先送你回去。试试吧?”

陈叶光见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不容易有个建议,那就先随缘吧?

“爹,您放心吧?我对生活没有太多要求,吃饱不饿,还是能将就的吧!”

铺锦觉得现实在不堪,不是还给了自己吗?靠自己养活自己,是最幸福的事了。

“这是养闺女养出孽来了,你用姜舟借汪瑞的银子,给你过的那财礼,在你男人那村西头,给你们娘俩买个小屋,没有第三个人住的地方,怕他们去打扰你?”

陈叶光一想到姜舟,就心疼闺女,心一疼,就觉得自己是在造孽。

“惹不起,躲得起。我不信他脸皮能厚到无耻至极吗?”

铺锦虽然在姜舟身上,没少吃苦头,可是还是愿意相信未来的人和事,在退让面前是好的。

“他若答应和你回去能过好日子,你就试试他干不干活,听不听你话。听话还去东头住你们原来的那个。这买小点的,花不多点银子,留下的也够你往后用的了。”

陈叶光左想不是,右想不是,所以想让铺锦多试试,然后再定。

“我也不用啥银子,以后日子过起来慢慢就好了。”

铺锦虽然期待未来会美好的,但把寄托都放在自己身上。觉得曾经的经历,对付熬过来就不错了,余生不想指望别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当初你要不同意,我们能让你嫁给他吗?如今……”

翠兰当初也没阻止,如今觉得不好,又后悔叹气想怨铺锦。

“一样做人,一样时间,他咋就差那么多呢?也不正干,有那时间干点啥不好,偏好逸恶劳,游手好闲。把自己活活的给坑了!唉!命啊?啥也不说了。”

陈叶光心疼,但咬着牙,跺着脚,说了一堆,最后觉得还得无语能概括一切。

“娘!铺锦告辞!”

铺锦心里也许有许多话,但在现实面前,说多了都是泪。只好听了爹娘的话,不管前路漫漫,都笑着回敬。

“哎呀!走就走吧?说不定哪天混不下去,又回来了呢?”

翠兰起身整正衣服,一脸严肃地说。狐狸师姐和觉慈相互看看,知道事已至此,话不多说,一切都交给明天来回答吧!

“那我们也一起送铺锦,找回属于她自己的哪个小屋。”

觉慈师姐抱着孩子,跟在铺锦旁边笑着说。

“嗯!”狐狸师姐也笑着应了声,仿佛只有指着自己是人生最后的安全感,让大家一致认同。

就这样,几个人笑着辞别后,走出了陈家院,但父亲陈叶光在外面找了个轿子,一起随同坐回姜舟所在的树庄村西头。

他们到了,走了几处,看好了一座房子,买了下来。

陈叶光看着买下的房子,看看铺锦。

“这回好了,你可以只操自己心啦?这是给你带回来的一点粮食。关键家也将供住嘴,没有余粮,以后有了,再给你送来点?”

陈叶光觉得尽最大努力帮一把,人生最终还是要走向独立。

大家看看,一切都安顿好了,只剩独立。

“那你执意要一个人过,师姐们只好先行一步,哪天再来看你?”

狐狸师姐觉得该告辞了,又该各自修行。

“有好吃的,我们再拿给你!”觉慈也笑着说。

“大家弄点斋饭,吃完再走吧!”铺锦见大家准备离开,急忙相让。

“不了,勤来看你,过几天再吃,也不迟?”

狐狸师姐开着玩笑说。

“谢谢爹,师姐们惦记,以后带上师傅,师兄,娘,你们要常来啊!”

铺锦抱着孩子,笑着送大家,边走边说。

“会的,我们心里都有你。如果有些事心坎过不去时,别忘了念佛,每一关卡,都是开悟的机会,提升境界的时候 ,实在熬不住了,就去找师姐。”

狐狸师姐快上车了,还在叮嘱,怕她太难时,无法支撑。

“什么都可以不好,唯独要个最好的你!”觉慈师姐笑着看着铺锦。

“师姐,说得我心头好暖,真舍不得你们啊!不过,我一定尽力。”

铺锦也笑着说,仿佛苦难可以烟消云散。

“佛学里那叫只因舍不得,所以要舍得。才是大境界。好了 ,保重吧!”狐狸师姐笑着说。

“保重,小宝和你。”觉慈师姐再次叮嘱。

“保重,师姐!路上漫点”铺锦笑着说。

“那我也一同回去了!改日再来。”

陈叶光看着大家都已坐上车,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铺锦,也知道大家心里清楚铺锦接下来要面对的日子,但明知身在痛苦中,还是要笑着面对,因为只有微笑,才能驱散悲伤吧。

“好!大家慢走,后会有期。”

铺锦听了大家的话,连连点头,直到大家把车帘撂下,她才挥手后,放下。

随着来时的轿子,返回的影子和车轮滚滚的声响,渐行渐远。铺锦送完了父亲,师姐。转身刚要返回小屋,路旁对面走过一个人看着她笑,好像要说点什么的样子。

铺锦看了,也只好会意的笑了一下,点点头,然后继续往屋走。

那个妇人看着铺锦没有太理会,直接走到铺锦旁边,站下问了一句。

“唉!你说那是你娘家人吧?”一位年轻的少妇问。

“啊!”铺锦笑了一下,应了一声,觉得陌生,没有过多的的说。

“你说你娘家人看着都挺好的,你干嘛要回来,一个人受这份罪啊?孩子还小。生活来源靠啥?”

那个妇人倒是不客气,见铺锦应了一声,又急忙问。

“我性格比较孤僻,喜欢安静,所以选择一个人。想了再回去吗?啥事也不是板上钉钉,没想过要较真?”

铺锦把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说了个和乐话。

“你这人说句话都懒得动嘴,可真是传奇。哈!我头一回见到。一个女人身上带着个娃逞能啊?唉!你是不那个东头姜舟他媳妇啊?”

那个妇人见铺锦说话,两面倚,比较活,比较圆滑,没有漏洞,不甘心,直接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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