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顺利游过河,跟落汤鸡般,浑身上下都湿透。
江城十一月底的天气,晚上都降到零度。小风吹在身上,像刀子刮肉,生疼生疼。
几人冻得蜷缩成一团,牙齿都咯吱咯吱直打架,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关键,此地偏僻,连个过路的车都没有。
对岸枪声混乱,等邢建国结束战斗,起码还得一阵子。
他们帮不上忙就算了,更不能这个时候添麻烦,让邢建国抽调一辆车来接。
侯元政双手放在嘴边呵着气,磕磕巴巴的问陆康:“火……呢?”
陆康扶着快抖成筛糠的小北,使劲给他搓着后背,希望能传递点热量。
闻言,明白侯元政想燃起火堆,取取暖。
但,他戒烟。最近兜里,早就不装打火机。
于是,耸耸肩,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戒烟了。”
“早不戒,晚不戒。偏偏这个时候戒!”
侯元政无语,蹲下身子,将鞋里的水倒出来。
他倒还有心思关注陆康戒烟的原因:“以前抽那么凶?谁劝都不听。怎么说戒就戒了?”
陆康笑笑,没答话。
林笙在一旁宣示主权似的,把哥哥冰凉的手拿到嘴边,轻轻呵着气。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故意说给侯元政听:
“抽烟有害健康,我让哥哥戒的。”
陆康也很自然的捧住林笙的手,帮他揉搓,举止亲昵。
侯元政被无端喂了顿狗粮,再加两壶陈醋,心塞的不行。
他翻翻白眼,恼怒的说:“行了行了。别再给我心口捅刀子,雪上加霜。老子知道你们勾搭在一起了。”
陆康抬起头,佯装不悦的皱皱眉,反驳道:“怎么能叫勾搭?你那张破嘴,一开口,比驴叫的都难听。”
说完,他突然又回过味,看向憋闷失意的侯元政,眼神有点怪异的问:
“给你心口捅刀子?师兄,你该不会也……”
“也你个脑袋!”侯元政紧张的打断他的话。
此刻,人家卿卿我我,更不想自找难堪,承认自己也对陆康有那种情愫。
陆康却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诧异的追问:“不对呀!你不是比电线杆还直的吗?”
侯元政自己也是这么认为。
且,自欺欺人许多年。
陆康的话,戳心窝子疼。侯元政暴躁的快要跳起来,恼怒的说: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
头一次见盛气凌人的大少爷,此刻窘迫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康没心没肺的笑:“哈哈。真没想到,你平时挺烦我,原来都是装的啊?”
侯元政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你是傻逼吗?是不是装的,就真看不出来吗?”
陆康被噎住:“……”
他脸色汕汕,愧疚的看向因为羞恼,呼吸都变得急促的侯元政。
张张口,欲言又止。
总不能说,他其实有点觉察。只是,一直没敢往那方面想而已。
气氛,突然之间变得微妙。
“侯副队长,你应该是开车来的吧?车呢?”林笙打破沉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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