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光没有回答祁翀的问话,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此时的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言语失能、小便失禁了。
望着王文光身下那一滩黄汤,心悦厌恶地掩了掩鼻子,背过了身去。
祁翀也懒得再跟他多费口舌,便降旨道:“文越、怀民,王文光及本案所有一应涉案嫌犯、证人全部交给你二人审讯,一一录下口供并重新勘验现场、固定证据,务必将王文光所犯之案查清问明。”
“臣遵旨!”二人躬身领命。
“杨康侯,宣州到底有多少土兵,你是否知情?”
杨康侯心中一紧,字斟句酌道:“回陛下,之前枢密院令各州县从厢军、土兵中择优补充到各大军区中,剩余者一律给俸遣散或补充到各衙充任衙役。臣也曾与王经略相公商议过此事,王相公的意思是若全部遣散则无人承担捕盗缉匪、维持治安之责,若分散至各衙,则夏税征上来之前州县是无力承担这些人的薪俸的,所以打算遣散大部分,保留五百人暂时承担地方治安之责,而这些人的薪俸暂时也由王相公想办法;他又言道此事他自会向枢密院说明情况,令臣不必再管。臣也觉得王相公的提议有些道理,所以就......”
祁翀清楚杨康侯这番对答有推卸责任之嫌,但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好顺水推舟道:“既如此,此事就交给你去查清,所有土兵一律集中关押,需要军队配合,你就去找邓子安。”
“臣领旨!”杨康侯明白了皇帝并不打算追究自己在此事中的责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韩炎命御前侍卫将一干人等带下去,两名侍卫正欲将王文光架走,韩邦杰匆匆进来差点与他撞了个满怀。
“陛下!”韩邦杰顾不上见礼,急忙道,“王弘之——自戕了!”
“怎么回事?说详细些!”祁翀皱了皱眉。
“臣与邓将军奉旨查抄王家在宣州的私宅,却发现王弘之已经在书房自缢身亡了。抓了他府里的下人审问了一番,才知道......”
随着韩邦杰的讲述,众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今日王弘之从下人王才那里得知连述还在京中以后,便意识到了事情有诈,王文光在“瑄璧楼”遇到的那个连述是假的!可问题是平原商号的徐掌柜亲口认证了此人的身份,说明平原商号也在配合作假!
这天底下年纪相仿,且能让平原商号俯首帖耳的人能有几个?
王弘之毕竟在官场混迹一生,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得知王文光是带着三百土兵一起去的“瑄璧楼”,他便提前料定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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