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入睡未久,我不知为何竟是被梦魇惊醒,一个激灵已然坐直身形,喘息粗重仍是心内悸悸。略略歇了须臾,便起身往案几处寻口水喝,不待置下杯盏,耳际便传来悉悉索索匆匆奔袭之声,且是人数绝不下数十之众,更是绝非途径府邸,而是直冲宅中而来!
“双弟!”顾不得多思,我已快步至了楼梯旁。
“姐姐,出了何事?”徐宏双中气十足之声传至,身形也已可令我望见。
我边是披了外衫边奔下楼来,“速去前院传信,有人夜袭府邸。”
徐宏双微一错愕,见我已是开启房门高声召唤骆弈城等人,忙飞奔而出,奔前院跑去。
自是的,上官清流尚未娶亲,本该留于后宅之内,却是因得我住进来,他为防有损我声誉,更是欲要于众世家尤是长辈轩辕无痕之前显出同我敬重之意,便暂居于前院书房之中。
“师妹,”骆弈城运轻功最先跃身我近前,“出了何事?”
“有人来袭,且有数十之众!”
莫良与梁青随之亦是进了院内,便将我之语听了个真切。
“现下至了何处?”
“府墙外不及十丈之地。”
“妹妹,你的长鞭呢?”莫良急急相询出口。
我伸手于腰间将长鞭扯出,“听不得乃是汉人还是匈奴蛮夷,却是具为高手,步履轻盈不亚于二哥之能。”望向莫良,“二哥,将世伯扶来。”
“上官府纵然护卫不少,却是尚有一众孩童。”骆弈城蹙眉,“咱们必是不得袖手旁观。师妹,想来上官兄定有防御准备,咱们需得前去看看。”
我颔首,朝着已显万般惊惧的小义招手,“小义,将幼弟们皆是领来,大哥与姐姐定可护得你等无虞!”随之抬眸看向骆弈城与梁青,“师兄、青兄,有劳了。”
他二人应声便由小义领路去接幼弟们,我即刻回身朝西厢奔去。入门后便寻了一处收罗陶瓶。
“姑娘,”靳伯已是快步而至,“速速随老夫入东厢。”
我阻下他,“靳伯,长兄可是为我备了暗道?烦劳您同轩辕世伯将一众幼弟皆是带进去,万不得有损!”
靳伯一愣,“姑娘,无需如此,府邸同山中等同,皆有暗藏机关。”
“我早有揣度。却是,当下敌情不明,又是现如今为京师重地,断不得因小失大,若是待及官兵赶至亦或皇上听闻恐与长兄不利,故而,尚且不得一用!”我已是将陶瓶裹于自裙摆扯下的锦缎内,“靳伯,此乃迷药,若是有歹人闯进时散出去便可。纵然必是不致那般情境,却以防万一。”
“鸣儿!”上官清流一身常服现身我面前,“无论如何,你断断不得出手!为兄已然安排妥当,安心便是。”
我与之对视明了他定然做了安排后仍不安心方来寻我。
“长兄……”
再不容我等细思议决了,前院、后院四下皆是传来打斗、喊杀之声。
我将陶瓶塞与靳伯便急急将其拖出房门,“靳伯,速去接应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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