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可不知道,嫣然妹妹插花很有天赋,跟着柳嬷嬷听了一会儿,她插出来的就很好看,这两天的作品更是次次被夸赞呢。”
本来占嫣然因为月影抢话,心中生气,但对方竟然是在祖母面前夸奖自己,她顿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李妈妈。”
“老祖宗?”
“把上次新打造的那只翡翠簪子和珍珠耳饰拿来。”
月影瞧着那翡翠簪子,碧绿通透,似是要滴水一般,看着就贵重。
“嫣然,这个簪子奖励你学习勤勉,得了第一名的奖励。”
“影儿,虽然这学习悟性差些,但愿意多学,就值得祖母奖励。这珍珠耳饰正好衬你,过来,祖母给你带上。”
月影有些无语,面上浅浅笑着,心里已经吐槽几百遍了,真是觉得占家女儿就比外人好呗,说话间一点都不客气。
之后老太太跟占嫣然自顾自说起话来,聊起一些世家女,月影了解的不多,也插不进嘴。
终于,在她喝了两盏茶后,那祖孙俩才想起她还在。
“影儿,以后出门多跟嫣然学学,多结交些贵女,毕竟马上也要嫁进将军府了,京城里的人物都要学着接待,明白吗?”
“祖母,孙女明白。”
那是我不跟着结交吗?你这亲孙女走哪都不带着我,还到处诋毁我。
月影带着笑意微微颔首应承着,继而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冷漠。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月影并不想让人看破自己所思所想。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月影跟占嫣然的丫鬟小桃不断强调,为了世子,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嫁进侯府。
占嫣然真的把嬷嬷讲授的理论知识,背了个滚瓜烂熟。
人一旦有了努力的方向和动力,形象气质似乎也会变得让身边人感觉更好。
月影看着占嫣然就是这样,她似乎都看着对方顺眼了许多。
“小影儿,再跟你父亲说说,婚期还按照你跟侯府定的日子好不好?”
“可是……”
严父来信,说既然皇上下旨说择日完婚,那就尽量晚一些。直接拍板一年后。
月影已经十六岁了,一年后就十七,虽说也不算太大,但他也是真不怕再生事变,把月影拖到更大年龄。
“你父亲是不是打算拖到我另娶他人,然后他好找个女婿入赘?”
“厉害!”
月影没想到盛世泽一猜即中,来京城之前,严父找月影谈话那次,她就听出了父亲的意思。
谁想到盛世泽不认识严父,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点。
“我不同意,你快去跟你父亲说,就说再逼我,就拿我父亲的军功换下月成亲了。”
“下月可不行,家中嫁妆还在慢慢准备呢,而且出嫁前,我还得回去待上两月,再尽尽孝,毕竟以后要走这么远了。”
“那现在我就陪你回去尽孝,等过两月,咱们就成亲。”
月影突然将食指贴在盛世泽唇间,示意他不要出声。
自己则是往包间门口走去,突的把门栓拿掉,就瞧见门口摔进来一人,他身后还好好站着另一位。
又是钟天阳和孙寅武。
他俩每次出来吃茶都迟到,迟到了还站门口不进来。
月影鼓了鼓两腮,又瘪了瘪嘴,心道这都是什么毛病。
通常,都是月影和盛世泽坐一起,孙寅武挨着盛世泽坐,钟天阳挨着月影。
今日却奇怪,孙寅武主动先挑了离月影近的位置坐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严小姐,听闻最近你带着嫣然在学习?”
“哦,是祖母让我学习一些嫁人后应了解的东西,类似管家之类。”
孙寅武问题也很奇怪,不过月影没多想,随便答答。
“不是吧,听说你专门请了宫里专门选秀才请的教习嬷嬷,学什么园艺?”
钟天阳戳破月影的谎言,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觉得怪怪的,但孙寅武提醒了一句,侯府夫人很爱摆弄这些园艺类的东西,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哦,你们说这些啊,插花、园艺,之后还有茶道和厨艺。祖母说,这些是后宅夫人们必备的技能。”
“怪不得我觉着你都瘦了。”
不同于后来的两位,对月影有些尖酸的疑问,盛世泽只关心月影学习那么多事情累不累。
“我不累,祖母说那些东西不是每个人都感兴趣,我只要了解即可,倒是嫣然表妹,学得废寝忘食,约莫她是真的热爱。”
“哈哈,那丫头?废寝忘食?严姑娘可别说笑了。”
钟天阳听到月影夸奖占嫣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钟公子若是不信,可与我打赌?不行,打赌肯定会被嬷嬷训斥的,就说如果柳嬷嬷证实我刚才所言非虚,你便在城东给乞丐们放一天馒头,如何?”
放一天馒头可也不少钱呢,让他出点血挺好,谁叫他们质疑我人品。
“我信你说的是真了,最近来了不少流民,放一天馒头,估计家中存粮都要告急。”
“这么严重吗?”
原文里这个时间,严家应是被灭门了,男主带着女主开始各种闯关历练,也没写过京城附近闹饥荒啊。
“倒不是很严重,但我家小业小的,哪能跟这两位比啊。”
钟天阳咧嘴笑笑,说着自己家庭不如别人,但眼里没有一点自卑的意思。
果然是以后做丞相的人,自己胸有大志,不拘泥于家境如何。
月影跟着笑笑,赞许的目光没有逃脱过其他两位的眼睛,有人有些不高兴了。
“小影儿,他俩吃茶,咱们出去转转吧,你有没有想买的胭脂水粉,或者珠钗玉石?”
“好,那两位继续吃茶,我与这位家大业大的未婚夫去买买买了。”
开玩笑间,二人十指相扣,眉眼间全是暖暖的笑意,对望一下,便起身一同离开。
“世泽是真被勾了魂吧,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钟天阳张大嘴巴,呆愣着目送完二人离开,回过神,看着静静品茶的孙寅武,不可置信的说。
“可能吧。”
孙寅武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听闻月影学习插花园艺,他感觉自己有些生气,觉得她对自己是欲擒故纵,以退为进,很是鄙夷。
可见到人家真诚的解释,还有那未婚夫妻二人亲密的样子,他胸中怒气只增不减,又感觉自己像是个跳板,就是为了成全那两个人的情缘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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