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仅有六层，上下两部电梯。
酒精味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充斥了整条楼道。
穿过长廊，眼前是一扇铁门。
这里的每一个人见到杜姐，都低下了头。
不同的声音说着同样的话。
“杜小姐”。
“杜小姐”。
杜姐目不斜视，直往铁门的右拐路口走去。
屋内布局宛如迷宫。
5分钟后。
一贯高高在上的杜姐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难得弯下了腰，语气变得恭敬。
“茂哥”。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几道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怎么这么晚才来？”。
男人的声音很是粗哑，他面容羸弱，偏偏生得一双丹凤眼。
杜姐听到他这道质问之声，头埋得更低了。
“路上耽搁了些时间”。
茂哥闻言，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你们是第一个敢直视我的人”。
他对上那两道丝毫不避讳的眼神，兀自笑了。
“确实不错，姓李的这回倒是没敷衍了事”。
他们用的是Y国语言，语速很密。
傅如斯只能依稀捕捉到“李”这个字眼。
茂哥打量了他们几眼，才冲着杜姐命令道，“带他们过来”。
杜姐直起了身子，再抬头时，又是淡定自若的模样。
她没避讳，又说起了傅如斯他们能听懂的语言，“跟我进来”。
铁门一推开，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
一进去，杜姐便命令道，“脱鞋”。
“净身高185，体重65kg”。
“净身高163，体重44kg”。
随后，机器播报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两组数字却让茂哥皱了眉。
“把他们衣服脱了”，不太耐烦的声音砸了下来。
杜姐直接被吓得身子一僵，她不敢有任何耽误，连忙冲到陆诗诗身边。
而后，她动作来得突然，直接用力一扒，将陆诗诗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
没了宽大的外套，陆诗诗身上就只剩下一件显腰粗的连衣裙。
茂哥见此，眉头还是没有舒展开。
想着，他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陆诗诗站在原地没动。
茂哥这才反应过来，随后，甩给杜姐一句，“你让他们过来”。
“好”，杜姐拽着陆诗诗的胳膊，直把她往男人身前送。
与此同时，被剥去上衣的傅如斯也被拽到了男人身前。
茂哥的视线先是落在了傅如斯身上。
接着，让在场其他人都有些错愕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茂哥竟伸出食指戳了戳傅如斯的腹肌。
而面对陆诗诗时，他却只说，“你走几步”。
陆诗诗被杜姐带着走了几步。
他只看了几眼，便收回了视线。
“你带他们去做其他检查”。
两个小时后。
两份体检报告被摆在了茂哥面前。
“女生身体不行，不健康”。
“男的也偏瘦”。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阴冷。
杜姐听在耳里，心已经凉了大半截。
她急着补救，“茂哥，他们虽不达标，但还有用处”。
茂哥闻言，勾唇反问道，“哦？你来说说留着他们能有什么用？”。
“他们的模样突出，可以为我们找来更多优质资源”。
茂哥顺着她的话，将视线流转在他们脸上。
“那交给你了，调教不好，就直接处理了”。
杜姐忙不迭地点头。
“好，我一定办好”。
“那李哥需要的东西，还给吗？”。
这个问题一出来，肉眼可见地，茂哥的表情有些不屑。
他冷哼了一声，才道，“再拖上他几天”。
“好”，杜姐不敢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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