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太傅也听说瀛皓喜欢书画,而他自己也是爱画之人,不禁起了好奇心,问道,“景大人,皇上这又是看上了哪家的名作?”

景夜误以为瀛皓让小木子送来的是苏辄的人像画,便一边展开一边道,“应该是苏辄的人像图。”

不料展开一看,竟然是瀛皓亲笔所绘的画像,里头是一个不过五岁左右的孩童,正对着观画人笑。景夜心底咯噔一下,这不是瀛皓那夜噩梦后起身凭着印象画下来的崇德王爷的画像么?

文太傅凑近一看,半晌才道,“这是皇上临摹苏辄的人像画?”

景夜尴尬一笑,“正是。”

文太傅端详了一阵,笑道,“皇上的画工又精进了不少。”

景夜附和道,“皇上天资聪颖只是国事繁忙,难以抽空作画罢了。”

文太傅皱着眉头看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好一阵自言自语道,“怎么觉得这个孩童颇为眼熟?”

景夜一听,立刻问,“文太傅可是见过这个孩子?”

文太傅想了又想,恍然大悟般说道,“还说像谁呢,这不就子醇幼年时候的样子么?”说罢,文太傅指了指画像上孩童额头上的淡淡的伤痕,“这伤痕听闻是他小时候被子冉摔的,因为这个子冉还被钱国公打了一顿呢!”

景夜惊讶道,“钱国公?你是说这孩子是钱国公家的?!”

文太傅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提及的人,四处看看,低声道,“景大人见谅,提起童年友人我一时忘形了。”

景夜也收敛了神色,问道,“文太傅此人当真是钱国公府家的孩子?”

文太傅反应过来,眼中倒是多了几分警戒。

景夜见状解释道,“皇上是看了苏辄的画像喜欢的很才临摹了一幅,并不知道这孩子是谁。如若文太傅所言不假,下官需有个准备,免得惹怒了皇上连累了苏大师。”

文太傅听了景夜的解释,也觉有道理,便低声道,“是,画中孩童确为钱国公府上的幼子,钱子醇,字骞,人称钱骞公子。说起来,近日皇上还问起我,是否认得他呢。”

景夜内心一震,联想到种种,一个不可能的可能浮上了心头。匆匆告别了文太傅,景夜回到画院,不料刚回到画院便接到部下来报,之前他们秘密查探的金陵焚书案已经有了眉目,但是关键的核心线索却被一样东西阻拦。

“皇上,金陵焚书案暗部已经查探结束。”景夜立刻入宫禀报。

瀛皓接过文书,翻开一看,“钱国公府上下不是死于流放,而是死于中毒?暗部当时派了十数人保护钱国公府上下,但后来都行踪不明。所有密封的回传报告只有一个信息,如若真元帝瀛皓彻查此案,速前往令太贵妃处请出黑金密印?!”

令太贵妃?!怎么是她?!

瀛皓合上文书,“景夜,你我今晚潜入海棠馆,密会令太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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