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德二十二年的冬天,九州大陆的局势还是不甚明朗,北有王庭主力和清川大军对峙于银竹防线,两军现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王庭一方因为接连大战,士卒疲惫不堪,因此想喘息上一段时间,等休整过来之后再重新发起攻势;而且骊擎的那支偏师也是许久没有消息传回大单于的帅帐了,王庭的一众高层现在也是有些举棋不定,许多人都觉得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打不动了,毕竟王庭的国力就摆在那里。

而清川一方虽然陆续有援军到来,但是抵达前线的基本都是没见过血的新兵,守城勉强还可以,但若是出城作战恐怕就是去给凶残的游牧骑兵送战绩了,而即便后续会有虎贲步卒到来,但是郑欣竹也不打算用这些常驻南疆群山附近的军队去与游牧大军正面对垒,毕竟是从南方四季如春之地调来的军士,难免会极难适应北方的天寒地冻。

而清川的西域和东海要么经过战火的洗礼,百废待兴,要么遭受了洪涝灾害,到处都在赈灾,唯一还算太平的南疆又因为虎贲步卒主力的北上显得有些外强中干,最主要的是京畿地区还盘踞着一支实力不弱的敌军,而且行踪不明。庞大的帝国到处都是漏洞,眼下的措施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寅吃卯粮的无奈之举,即便是以清川那强大的国力也是十分吃力。

可以说现在清川与王庭全都在避免露出破绽,同时在寻找对方的破绽,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按兵不动,等待对方先犯错。

然而就在九州大陆上风起云涌之际,大巴山之中却是一片安宁,自从陈道友回来之后,一直悬着一颗心的凯瑟琳也是松了口气,不过就在他们师徒三人享受了一周短暂的平静修行生活之后,山中却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地殿主洛战云,自从那天之后他就赖在陈道友的小院子中不走了,师徒三人都是对他无可奈何。这一日,他再次是下山不知道从哪搞了几坛子好酒上来和陈道友聊了起来。

“怎么?今日这么大方,请我喝酒?”

“陈兄你这话说的,我哪日不大方啊。”洛战云拍了拍胸脯说道。而在屋子里的辛西娅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则是鄙夷地‘切’了一声。

“别,别叫我陈兄,按理说我应该喊你一声老前辈了。”

“不不不,年龄岁数代表不了什么,若论道法修为你是前辈,来来来,先喝酒先喝酒。”说着,洛战云也是将二人面前的酒碗斟满了。

端起酒碗喝了一口之后,陈道友说道:“你是要走了吗?”

而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洛战云先是一愣,接着说道:“没错,要走了,这酒不错。”而在喝了一大口之后他也是感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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