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强大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发出一声爆响，瞬间撕裂了空气，石板铺成的路面也裂成了两半。
法善感受到致命的威胁，强忍住伤势，迅速转身，双手合十，念动真言。体内涌出的佛光与剑气余威相互碰撞，发出一声巨响。
强大的能量波动瞬间扩散开来，将周围的一切都震得粉碎，又毁了不少建筑。
周围维持秩序的衙役，又让附近的居民再度撤离，避免被波及。
此时后者两人无论谁胜谁负，都免不了来自官府的问责。
法善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陆无雪走到了法善的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法善抬起头来，带着疯狂之色，看着陆无雪：“陆阁主，你以为你赢了吗？”
陆无雪并没有回答自己是否赢了，而是冷冷说道：“我不会输！”
“哈哈哈，太棒了，这感觉，好久没这么尽兴了！”法善身边散落的佛珠突然开裂，一道道黑色涌入他的体内。他脸上的半边刺青又开始蠕动起来，开始往身体其他地方蔓延。
法善已经忘记了李寒的存在，此刻只想尽全力打一场，其他的都已变成微不足道的小事。
陆无雪眉头一皱，身形陡然再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百丈外。
她看着法善站了起来，身体萦绕着黑色跟紫色的真气，并且随着刺青遍布全身，黑色的真气越来越浓郁。
“退退退！”周围维持秩序的衙役，带着惊慌的语气大喊着，驱赶着百姓，似乎即将看到恐怖的事情发生。
“法善要动真格了！”有些对法善有了解的修道者脸色大变，不由招呼着身边几位道友立刻远离。
陆无雪符剑指月，悬空阁无数流光汇聚在她身边，她的气势也不断攀升，显然面对这个阶段的法善，她也必须动真格才行。
“完了完了，我们赶紧躲远点！”鹅大人又催着李寒离开亭子，他已经感觉到事态已经超出发展了。
这两人的气势过于恐怖，他们在亭子里非常不安全，至少得退出数里地，不然这外泄的能量风暴就能把他撕碎。
“等会！”李寒按住了慌张的鹅大人，他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一道遁光从远处而来，停在陆无雪身边，这身穿儒服的人，正是白间客。
“是老师！”
“白间客？”法善有些惊讶，但似乎并不打算停手，以一敌二也可以尝试，那将会更加尽兴。
“真是个疯子！”白间客看到已经犹如魔王降世的法善，满脸不屑。
白间客双指并拢，身后陡然出现万道剑光，铺满天地。
“够了，你们想打去别的地方打，没人管你们，别在城内打斗。”突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声如洪钟大吕，震得不少人耳朵发鸣。
听到此声音，法善眼皮一跳，冷笑道：“可惜了，来日贫僧再来讨教。”
他身上的刺青逐渐隐去，没过多久又恢复如常，那丝缕黑气从体内涌入，重新凝聚成了佛珠，挂回到胸前。
陆无雪与白间客两人对视一眼，轻微点头，同时把自己的招式散去。
李寒跟鹅大人已经来到了岸上，正蹑手蹑脚地准备跑路。
忽然一道劲风袭来，一人一鹅被卷到半空。
“臭小子，别以为蒙着头我就认不出你！”白间客老早就注意到了李寒，这腾出手来就逮住准备逃跑的李寒跟鹅大人。
李寒看向鹅大人，内心想着“我们这次暴露，都怪你长得太显眼了。”
李寒解下黑巾，满是卑微，深深鞠躬道：“老师！”
“我的好徒儿，可真行，连‘人屠’法善都招惹上了，下回是不是得招惹上皇子了？”白间客似笑非笑，打趣的语气里蕴含着威胁之意，让李寒浑身一抖。
要是让白间客知道李寒早就跟七皇子不对付了，又不知作何想法。
“白世叔，此地不是谈话之地，回阁内相谈吧。”陆无雪语气对白间客尊敬了许多，少了几分清冷，似乎多了一丝烟火之气。
“那就打扰陆侄女了。”白间客手一挥，裹着李寒跟鹅大人化为一道遁光，进入了悬空阁内。
不多时，人群也都散去，不少衙役维持着秩序，清点被损坏的房屋建筑，后面这笔账要算到刑部跟悬空阁上。
而平天阁一高处上。
章子画遥望着定明湖的方向，似乎相隔这么远也能把战斗的局势收入眼中。
“还好被制止了，法善这个疯子，真是无法无天。”阁老也站在章子画的身边，摇头说道。
“陆家的这位姑娘，实力惊才绝艳，没想到法善会处于下风。”
“悬空道法，确实名不虚传。”
章子画突然扶着左肩，那位置还时常隐隐作痛，说道：“法善此人是一把双刃剑，还是没有剑柄的，谁握住都会付出血的代价。当日在玉安城外，我也不敢说稳胜他。”
“太子一案牵扯众多，谋划了这么久，要是失败了，平天阁可荡然无存。”阁老担忧地说道，夜华如水，洒在他匆忙褶皱的脸上，显得更加苍老。
章子画久久不语，最后深吐一口气，笑道：“这就是平天阁要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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