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右手握着的扇子在左手心里拍了拍,“怎么没有雇个婆子?门也开着,不安全。”

“奴家让婆子出去买东西了,知道公子要来,便没有锁门,公子里边请。”她侧身让了让我,然后随我进了屋。

“房间不错,挺素。”我在屋正中的靠椅上坐下来,房间简单到除了必备的生活家具和用品,连床上的帐幔也是素布。

“奴家脱离了见不得人的地方,再也不慕繁华。倒是这些拙朴的东西让奴家眼中心里干净。”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因服了陈太医的嗓药,说话略带点沙音。

“听说姑娘有什么要求非得要见本公子?”

她将桌上泡好的茶倒了一盏递到我面前。

我接了过来,想到以前她递东西给我的时候,我总会假装无意的从她手指上划过,当做乐趣。

“奴家卑贱,从做罪眷被罚没到遇春院第一天妈妈就告诉奴家是公子的人,为公子做事。”她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我的下首,“这么些年奴家在遇春院看到总有姑娘失踪或被横着抬出去,无人敢问。”

我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遇春院是李府的探查之地,里头被选中的姑娘做得好的便可超脱出天,做得不好便是人间炼狱。

“这几年公子来的时候不多,但奴家看得出来公子是品性端方处世温厚之人。”

她这一番表述按她往日见到我的习惯应该有些害羞,但她此刻脸色却是煞白。

我只望着门外雪白的木香花树,空气中有微香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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