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拎着考篮在踏入考场前转身踮脚笑着和林老太等人挥了挥手,而后就转回身,步伐坚定、脊背挺拔地进了考场。
“进去了,进去了,阿晚进去了!”林老太被王氏扶着,激动手都在抖,眼圈也有些红。
不止林老太激动,王氏等人也很激动。
这只有男人能去的地方,程家阿晚又闯进去了一个。
程大牛侧身抹了一下眼睛,嘴角却咧得很大:“咱们回去吧,等阿晚快考完了咱们再来接她。”
来送程晚考试的人回去了,与此同时考场里的程晚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正在做考前准备。
科考,官府只提供一张试卷和两张草稿纸。
其它的东西都要考生自己备齐。
笔、墨、砚台、镇纸、水注、护膝、坐垫、午饭......
县试考五场,每天一场,早上来,晚上可以回家。
所以考县试的学子带的东西其实并不算很多。
到了乡试考举人的时候需要连考九天,期间不能出考场,吃喝拉撒都要在考场内解决,那时候带的东西才叫繁杂呢。
程晚把自己考篮中等会儿要用到的东西都拿出来摆放好,又把墨磨好,方便开考后蘸取使用,然后向不远处的两位姑姑举了下手。
“姑姑,我想去方便一下。”
考前上厕所,这是考生的基本素养之一。
两位姑姑中,看上去不好相处的那位姑姑姓沈,另一位姑姑姓孟。
孟姑姑留下看管程晚的东西,沈姑姑在程晚领了“出恭”的牌子后陪程晚去方便。
其他考生是共用一个厕所,但程晚不是。
上面特意让底下的人在考场里给程晚单独隔了一个女厕,且这女厕的位置距离其他考生都有些远。
不管有多少人巴不得程晚考试过不去,但在硬件条件上是真的没有为难程晚。
就连程晚的位置也是经过特意安排的,她的座位绝对不会看到大厕所。
对此,程晚很感激凉州刺史。
若不是凉州刺史向皇帝求了两个御前的姑姑,皇帝也不会派两个姑姑来凉州。
若没有这两个一定程度上代表皇帝的御前姑姑在旁震慑,程晚猜测她在考场中的待遇怕是不会这么好。
别说单独隔一个女厕了,程晚怀疑她的座位说不定都得离大厕所最近。
那些人也许想着她若是受不了,会直接放弃考试,若忍下来,也再无女儿家的名声可言。
虽然程晚不在乎女儿家的名声,但是怪恶心的。
“她竟有单独的出恭之所?!”
有考生愤愤不平。
“你是蠢还是毒?”江时度看向说话的考生:“难不成让昭平侯和咱们这些臭男人一起出恭?”
“你!”该考生甩了一下袖子,义正言辞道:“昭平侯既参加科考,就早该预料会有诸多不便,她就不该来此,这里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是皇上让昭平侯参加科考的,你若不服,只管见到皇上时和皇上说。”江时度低头继续磨墨:“就是不知道某人这辈子有没有见到皇上的机会呢?这般小肚鸡肠,只怕连县试都考不过吧?”
“你!”
“干什么呢!”巡视的衙役听到这边的动静,厉声喝道:“不想考就出去!”
没人再敢说话。
那考生再气也只能忍下这口气,他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全力以赴,好好考,让对方知晓他能考过县试!
他能!
有金金在,考场中爆发的这几句冲突,程晚一清二楚。
程晚感激江时度对她的维护,至于那位考生说她不该来这里的话,程晚全当对方在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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