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这一鼻子,刚刚才补的妆全花了,这回我索性全擦了,呆在车里又重画了一遍。
耽误了十多分钟,进饭店时,六子已经先到了。
这地方是我选的,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小店面,绍兴菜。
坐下点完菜,梁墨冬说:“是不还没叫你姐?”
我还没说话,六子就说:“要叫也是叫雪雪,叫她干什么?”
我和梁墨冬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我俩结婚,当然是叫我俩的朋友,何况雪雪都是啥时候的事了。
气氛一冷,六子也明显反应过来,开始解释:“我的意思是以前总是咱们四个一起来吃饭嘛……”他又对我说,“而且莉莉嘴太快。”
说着他又看向梁墨冬:“这事儿还不适合公开吧?”
我说:“不适合,还是你细心。”
六子笑了一下,这时,有人敲门,是外卖。
六子告诉我们:“给你们订的结婚蛋糕。”
蛋糕是八寸的,和四人桌一对比就显得蛮大,图案很精致,上面站着两个穿婚纱礼服的小人。
外卖小哥走后,六子解释:“我知道的太晚了,店里说这点时间做不了太复杂的。先应个景,等你俩办的时候,我再给你们定制一个。”
我俩肯定是没机会办了,所以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结婚蛋糕,很开心有人能想到这个,由衷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显然梁墨冬也跟我想得一样,在旁边笑。
六子也很高兴,给我们倒着茶,一边说:“这梁太太从小叫到大,总算是修成正果,这回真是梁太太了。前几天张升跟我喝酒,还说玫瑰不是结婚了吗,怎么又跟梁墨冬在一块儿了?”
说着笑着看向梁墨冬:“问我,梁墨冬是在为爱做三,还是你俩其实根本没分手,就是转战地下。”
梁墨冬脸都黑了,说:“他也太无聊了吧?编这种东西?”
“不是他编的。”六子放下茶壶,说,“当初你走了,张升不是也去美国了嘛?第二年过圣诞节时候他回来了,这才知道你俩没在一块儿,于是他就打听玫瑰,不知道谁告诉他,说玫瑰结婚生孩子了,还是在S市,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他来找我求证,伤心坏了,说早知道梁墨冬跑了,他就加把劲儿,我还陪他喝了一顿酒。”
梁墨冬凉凉地问:“那你没跟他解释一下?”
“我傻呀?”六子笑着说,“我哪头的?我解释了,让他追去?”
说到这儿,他看向我说:“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到底结婚了没,那会儿你到哪儿去了?”
我在池枫那。
我说:“在外地上班。”
六子看着我问:“S市?”
估计是职业习惯,他目光太犀利,我被他盯的脑子一空,不由得“嗯”了一声。
“那地方有什么班可上?”六子说,“我记得你妈的案子那会儿还没完吧?跑外地多不方便。”
他有此一问也很正常,S市就是临市,也就是池枫关我的地方,那里其实远不如我们这儿发达,工资标准也低,属于被我们这儿“吸干”的卫星城市。
我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解释,幸好梁墨冬说:“行啦,审问什么呢?我老婆爱去哪上班,就去哪上班。”
“聊聊嘛就,急得你,还你老婆……”六子笑了一声,而后沉默片刻,又道,“说真的,我其实还是有点不能相信,你俩上个礼拜才闹成那样……不是逗我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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